王妡蹙了蹙眉,她記不太清楚那時呂師是個什么情況,蕭珉登基后殿前司都指揮使就換成了姚巨川,或許呂師那時已經死了吧。
一朝天子一朝臣。
“咕喵”
小鸮終于被摸胸羽摸得不耐煩了,展開翅膀飛到旁邊更高的架子上站著,低頭看了一眼王妡,然后又昂首挺胸站好。
真是非常高冷一鸮了。
“譙翛都不讓我摸一下,我還喂它吃了那么多肉呢。”香草酸唧唧說。
王妡笑道“這才是我的鸮。”叫內侍送些鮮肉來。
這里王妡拿肉逗弄小鸮哄它從最高的架子上下來,那廂掖庭丞領著一隊十人的美貌女子來了東宮。
“娘娘,娘娘,”紫草慌里慌張地跑來書房,說道“宮里來人,來的是掖庭丞羊黎,領了一群女子。”
王妡捏著鮮肉舉起的手放下,回頭朝紫草看去,問道“那群女子是不是個個都貌美如花。”
紫草點點頭。
不用細想也知道這是要干什么,大內送來的人,東宮不可能不收,收了,又膈應得不行。
這種事定然不會是皇后做的,皇后沒有必要在元日的前兩天這么來膈應自己的兒子兒媳,那就只有皇帝了。
“這么小肚雞腸的主意不知是后宮的哪個給官家出的,真是”不知所謂。
王妡被氣笑了。
“娘娘,那”紫草和香草都憂慮地看著王妡。
“去看看吧。”王妡哂道,讓人打水來給她凈手。
她正要把手上的鮮肉扔回碗里,一聲“咕喵”,肉就被叼走了,再看去,小鸮站回最高的架子上,把嘴上叼著的肉吃掉,然后繼續昂首挺胸的站著。
先頭怎么逗都不吃,現在不給吃了倒是來搶了,王妡笑著虛點了小鸮兩下,說“給我等著,待會兒來收拾你。”
小鸮“咕喵。”
王妡洗了手、上了護手的脂膏,再由宮人們伺候著穿上厚厚的狐裘,這才出了麗正殿。
“走吧,去會會宮里來的那些人,順道把蘇合也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