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櫻說要自己逛逛園子,歇一歇再去看蹴鞠,并且不要他作陪,顧行之也是心高氣傲之人,他哄了幾句,便在崔玥的催促下,同他們先去了。
只是久等崔櫻都不來,顧行之到底還是看重她是自己未來妻子的份上,才出來找的。
但任他怎么想,也萬不可能將榻上的女子和崔櫻掛鉤。
就像他并不覺得他的表兄賀蘭霆會對崔櫻有興趣一樣,因為身份過于懸殊,他與崔櫻定了親,名義上就是一道鴻溝,崔櫻姿色不差,卻也沒有到絕色的程度。
宮中美人不知凡幾,太子想要什么樣的美人沒有,未必就能看得上身體有恙的崔櫻。
可那床帳之內的叫聲還是讓顧行之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他怎么覺得會與崔櫻有一點點相似
門外腳步聲消失,房內的動靜一時變得尷尬而清晰。
太子說行魚水之歡,就要激烈,崔櫻不通人事,為了掩藏身份只有依照賀蘭霆說的行事。
她又不好意思問怎么個激烈法,賀蘭霆便看穿她所想告訴她,無論他做什么,她只管將頭埋在被子里叫就行。
埋進被子,是為了不讓顧行之聽出來崔櫻的聲音。
可崔櫻萬萬想不到,所謂激烈,也是要有觸碰的,她今日和太子演得這出戲太放浪形骸了,是不能讓人知曉的,也是有損她清白的。
崔櫻在這一刻,產生一種說不明道不清的羞愧感,正因為賀蘭霆壓在她身上的身形修長高大,相當有分量,彼此貼的緊密無縫,她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明顯抵著她。
這時,莫名的危機感終于就讓崔櫻后知后覺的感到心慌起來。
她不敢亂動,甚至不敢提醒或是詢問太子那是什么,她還聞到了身上的血腥味,一切都亂套了。
賀蘭霆的手剛搭上崔櫻的肩,就感覺到她瑟縮的輕顫,就仿佛他的觸碰是什么洪水猛獸,讓她畏懼。
一道細小的聲音輕輕的響起,“殿下,可以了罷。”
“可以什么”
賀蘭霆的明知故問讓崔櫻呼吸一窒,半張臉悶在錦被中像園中的熟透的果子。
“你,你明明知道的。”
她快羞出眼淚了,賀蘭霆卻還要這么逗她。
崔櫻帶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嬌俏與哭腔命令他,“你輕薄夠了,夢也該醒了。”
這話是賀蘭霆之前親口對她說的,是為了讓她不要多想,現在輪到他了。
“別動。”賀蘭霆低聲輕斥。
他眉頭高蹙,神色嚴厲,雙眼含有被無意間撩撥起來的欲望,“孤也不想這樣,你再等等。”
崔櫻失望的悶聲問“還要多久我衣裳臟了,我的婢女也不在,外面顧行之不知是否還會回來”
她在抱怨。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對著賀蘭霆說這些,就好像自然而然就發泄出來了。
倏地,賀蘭霆兩指強硬的扳過她的臉。
榻上的二人皆是衣衫不整,不清不楚的模樣,“崔櫻,”賀蘭霆的眼珠烏黑有神,薄唇不悅道“你太聒噪,孤沒動你,不代表孤不會動你。”
崔櫻整個人呆住。
她嘴里被塞了根手指頭,被仰視著盛氣凌人的賀蘭霆攪了攪牽出一縷銀絲,不可思議的向她提出“你要不要和孤試試。”
氣氛凝滯,近乎死寂一般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