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相信這是顧行之說出來的話,他怎會這么好心。
崔櫻搖頭不肯答應,顧行之神色很不好看,他大發慈悲地道“我說帶你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你還有什么不情愿的跟著妙容有什么意思,女兒家的能獵到什么好物,崔櫻,你別不識好歹。”
崔櫻“我是,我寧愿跟著妙容她們也不想跟著你,你是不是忘了八公主還跟你在一起,她在你身邊,你叫我過去,是想看我們為了你爭鬧起來”
她不可能跟著顧行之去的,有賀蘭妙善在,她這趟射獵之旅肯定不會順遂,崔櫻不想惹是生非,對他們只想有多遠避開多遠。
顧行之顯然是忘了賀蘭妙善這回事,他其實也是沖動的,剛冒出這一帶上崔櫻的想法,想著她該答應就說了出來。
他就看不得崔櫻為了一只太子送她的兔子而高興,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你走吧,我跟著妙容公主她們挺好的,那些女郎對我不失照護,公主和她們射獵的本領可不比你們這些兒郎差,你少瞧不起人。”
崔櫻拒絕他時還幫賀蘭妙容等人抱不平了一聲,顧行之看她心意已決,滿臉都透著對他的嫌棄,登時氣笑了。
他放出狠話,“這是你自己不要的機會,行,要是跟她們處的不好,屆時你可別哭著求我。”
崔櫻捏住衣角,悶聲懟回去,“不勞你關心,再不濟,我還可以找我阿兄去。”
顧行之被氣走,崔櫻站在賀蘭妙容身旁,和她一起看著其他女郎給那只灰兔子喂水喝。
賀蘭妙容毫無預兆的開腔,嚇了崔櫻一跳。
“樊表姐是我外祖父的妹妹的親孫女,她家人丁不旺,父母先后病逝,家中無人照顧,所以從小被送到顧家寄養。顧家得圣寵,母后又是家中的幺女,經常會讓顧家人到宮里陪伴她,以解思家之情。樊表姐身世可憐,性子也好,我母后聽說了她的事,在四表兄進宮時,讓他把她帶上。她后來討了我母后開心,就經常入宮陪伴了,是以同我們兄妹感情都不錯。”
片刻,崔櫻訥訥地問“公主怎么和我說起這個。”
賀蘭妙容大方道“怕你無趣,隨便說說罷了,你今后不是要嫁進顧家,好些親戚怕你不認識,先說給你聽。”
真是這樣的話,那賀蘭妙容對她可以說是心思細膩,關照有加了。
畢竟她不是顧行之的親妹妹,身份上來說她最多也是她的表嫂,除非是親嫂子,否則何必多管閑事。
崔櫻差點就要以為賀蘭妙容是故意向她解釋的了,“多謝公主為我費心。”
賀蘭妙容笑笑,意味深長地說“何必客氣,以后說不定我還需要你替我費心呢。”
在崔櫻疑惑間,她轉開話題,又重新提起樊懿月,告訴她說“你想不想知為何我皇兄對這位表姐與常人不同”
崔櫻正猶豫回答是想還是不想,賀蘭妙容已經自己說開了。
“我皇兄十三歲那年鋒芒畢露,父皇身體抱恙,他獨攬大權肅清亂臣賊子,不知多少人想要他的命,幾乎過一段時間就會出現一場刺殺,就如你所想的那樣,”賀蘭妙容挑起嘴角,對崔櫻道“樊表姐當時在我母后宮里陪她,皇兄孝順,每日忙完公務都會探望我母后,那天有人往吃食里下了毒,是樊表姐聞到怪異的味道,主動和我皇兄換了一碗品嘗。最后她口吐鮮血倒下了,我皇兄卻平安無事。”
“她,她是怎么察覺到不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