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櫻眨了眨眼,她一張嘴就能輕易亂了人的心智,尤其是賀蘭霆將她撈起來抱坐在懷里,刻意引誘道“聽見了嗎。崔珣,你阿兄來了。”
“他就在門外,阿奴,你聽不到他叫你嗎。”
賀蘭霆學著平時崔珣的聲調叫她,“阿櫻。阿櫻,我是你阿兄,崔珣。”
失神地崔櫻兀地渾身一抖,她眼皮遲鈍地撲棱著,終于對崔珣的名字起了反應,她想起自己現在就在賀蘭霆的懷里,登時就清醒過來,“阿兄,我阿兄來了。”
崔珣就在外面,是不是發現了她和賀蘭霆的事,怎么辦,怎么辦。
她六神無主地想要從賀蘭霆身上起來,卻被他一手按了下去,那一刻崔櫻直接癱軟在他懷里,而賀蘭霆也低沉悶哼一聲,緋紅的俊臉上滿是輕佻不羈之意。
他干脆帶著崔櫻下榻,“是不是你阿兄來了,才能令你這般激動。”
“想去看他是不是”
崔櫻急忙搖頭,不是,她沒有,她攬住賀蘭霆的肩膀,求道“不,不要,不要過去。”
賀蘭霆“你阿兄來了,當真不見”
崔櫻聽出他話里戲謔逗趣的含義,羞惱地拿頭頂撞賀蘭霆的下巴為自己出氣,“去不得,去不得的,千萬不要讓他進來。”
賀蘭霆毫無準備受了一擊,下巴登時紅了一片。
崔櫻看到此景眼神怯怯的望著他,賀蘭霆只威懾的瞪了她一眼,便將她重新帶回榻上,他冷酷地嗤笑一聲,宣告道“好,既然你不想見他,也不想讓他進來,那孤就帶你一直待在這,即使到了天黑,孤也不容許你下榻半步。”
“你就好生受著吧。”
崔櫻的呼聲夾雜在一道雷電聲中,消失不見。
崔珣在外面等待的時間越長,面色就越加難看,他大不敬的話已經令魏科身后的侍衛打開了刀鞘,拔刀指著他。
魏科神情威肅地勸說道“崔大郎君,請你離開。這是殿下的命令,你莫要不知好歹。”他眼里閃過冷嘲,似是看到了遠處兩道身影,和崔珣說“上回將殿下的話當做耳旁風的人,已經狠狠吃了掛落了。郎君難道也想試試嗎”
他的視線引起崔珣注意,于是扭頭朝身后看去,這大雨滂沱的,竟然還有人沒回屋休息,一把傘下,一男一女說說笑笑,雅興極好。
可崔珣越看,盯的越久,眼神就跟生了刀子一般。
那是顧行之,哦,他身邊的女子他也見過,是當今以一人之力拔高了家族地位的貴妃之女。
傳言中任性跋扈的八公主賀蘭妙善,他妹妹的未婚夫婿,竟然對一個女子姿態那般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