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神應該知曉,我情愿起來,與不情愿時是怎么樣的,總比一直強迫不甘不愿要好”崔櫻抱住他,在他耳邊柔聲吹氣道“再說,我也不是真在向你討要名分,我只是將你我比喻為平常百姓夫妻,畢竟這等羞人的事都做過了,肌膚之親上,你總算是我的丈夫。夫疼妻,難道不是理所應當”
“殿下難道不想,讓身為表弟未婚妻的我,叫你一聲夫君嗎”她擔心賀蘭霆不為所動,咬咬唇,主動親熱上去,“夫君,曦神,剛才那樣就享受夠了嗎,可阿奴還想要。”
說是賀蘭霆準了他們的求見,崔珣直到換了一套干凈衣裳,熱茶都喝了六七杯了,也未聽見侍人再次前來傳喚。
反倒是魏科在門口守著他,林戚風十分有耐心的坐在桌旁給他添茶,“道心兄,說不定殿下真的有事在忙,你我再耐心些等候吧。”
顧行之站在另一角里,與崔珣、林戚風是相看兩厭。
崔珣呵了一聲,“不敢勞林大人為在下卑躬屈膝的斟茶,我要是沒有耐心,也不會任由自己與你們這幫人同處一室。”
顧行之聽見自己也在這個“你們”當中,不滿的回頭,“大郎君說的這幫人是指何意,你若是受了心思歹毒之人的蒙騙,可不要將氣撒在我身上。”
他說的“心思歹毒”之人林戚風在凳子上紋絲不動,就連一個眼神也未給他。
崔珣不咸不淡的應道“你也不必五十步笑百步,不過一丘之貉,我阿妹的事還沒找你討個說法的,你莫要以為我忘了。”
顧行之不想招惹的就是崔珣這個麻煩,可他也不能真的就落入下風,即便他和賀蘭妙善的私情是真的,也絕不會承認。
他冷哼道“我已經解釋過了,好話不說二遍,我和妙善情誼就同妙容一樣,你若不信,就去問你阿妹。”
崔珣一聽他提崔櫻,眼神便如影隨形的看過來,其中的冷意和威懾力不輸年輕時威震四方的崔晟,顧行之不覺感受到一股壓力。
“崔櫻就曾見過我與妙善相處,她們二人也曾相談甚歡,我看你不過是多心了而已,崔櫻是女子,她都未曾在意,你卻偏要說我與妙善行為有異,難道你很希望看到我同別的女子這樣”
他話說的越來越過分,崔珣嘴角漸漸浮現出陰冷的笑意,“我寧可我阿妹負你,也絕不會讓人負她。你要不想要這門親事,好說的很。”
顧行之“我沒有這個意思,但崔大郎君你還能做主替她悔婚不成。”
崔珣“我能。”
悔婚崔家定然要傷筋動骨一番,崔珣面臨的壓力絕對不少,可他心中已經認定顧行之不是崔櫻的良配,是以在顧行之怒氣沖沖的激他時,崔珣不假思索的接住了他的挑釁。
“換門親事又有何難,天下武將難道只你顧家一家”他嗤笑,文人氣的清高便流露出來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要說顧行之以前因為一時之氣,還想與崔櫻退親,可現在一聽崔珣能做到,他又莫名不肯了。
他不知道為何,一想到真的讓崔櫻與別家定親,便有些放不開手腳,不能大方相讓,顧行之把這種想法歸根結底于不甘心,不肯輸了與崔珣爭執的這口氣。
他道“只怕大郎君你愿意,有人不愿意。我與崔櫻已是兩情相悅難以分開”
他說這話的當口,就連沉默不語的魏科都從門口扭頭看來,林戚風更是在喝茶時嘲諷的笑了笑。
崔珣“那不一定,是我阿妹沒遇到那類風光霽月懂得珍惜疼愛人的男子,但凡碰到更好的,說不定那點情分就不算什么了。”
眼看又要吵起來,等候多時的幾人才聽見侍人趕過來道“殿下有請。”
以往崔珣等人見到賀蘭霆,他都是梳整了發,簪了白玉發冠,威儀清俊尊貴無比的出現在人前,可這回說是允許他們求見以后,也沒看到太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