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崔櫻微微清醒過來,推拒著賀蘭霆的胸膛,凄凄地道“來,有人來了。”她好像聽見了樊懿月和她婢女的聲音,就在附近。
“曦神。”
崔櫻承受不住地央求,她已經去了兩三回了,賀蘭霆這還是一次都沒有,她不由地將腿收攏得更緊,而每當她這么做時,賀蘭霆就會更加兇悍地懲罰她。
樊懿月強忍著腰脊的疼痛,讓婢女找了幾個力氣大些的仆人將她抬到賀蘭霆的住處附近,隔著一丈之遙的距離,侍衛走過來,勸說她不要再靠近。
“張夫人,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在此打擾。”
樊懿月“太子現在做什么”
侍衛拱手“還請夫人回去,太子的事,卑職等無可奉告。”
可來都來了,樊懿月不達目的,也不想輕易就回去,她想弄清楚賀蘭霆到底在忙什么,為什么不肯去見她。
屋內的燈光倒是亮著,可以知道他應該還未就寢。
樊懿月讓婢女拿出一袋金葉子,賄賂道“我是真的有事要找太子,麻煩你,還請替我通傳一聲,實在是緊要事,不見到殿下我這心里始終都是不安的。”
崔櫻趴在賀蘭霆的懷里靜靜喘息,她一身濕汗淋漓,閉著眼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見里面傳來的強有力的心跳聲。
隔了一會她軟聲道“你阿姐來了,要不要去見一見她”
樊懿月這會還在外面等著。
賀蘭霆沒有做聲,崔櫻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不知道他什么想法。
她說道“去見見吧,樊娘子傷成這樣都要過來尋你,還是不要辜負了她的一片心意。”說罷她也起身了。
賀蘭霆懷里驟然一空,他眼神還透著剛剛在情事里的獷悍,黑眸的目光黏在拖著發軟的身軀,正在下榻的崔櫻身上。
她拿錯了衣裳,直接套了件他的外袍在外面,很不合身,而且寬大的領口從她背后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和有青紫痕跡的皮膚。
賀蘭霆受到這一幕的勾引,拖著修長精干的身軀下床,來到崔櫻身后勾住她的腰,“不是還要上藥”
一被他碰到,崔櫻兩腿便不由自主地發軟發抖,她有些站立不住地往后倒去,賀蘭霆將她牢牢接住。
崔櫻回頭,抓著他的手臂,“你難道沒有聽見侍衛的傳話,樊娘子她等了你很久。”
賀蘭霆嗅著她的發絲,摸到崔櫻的傷口,引得她“嘶”地抽氣后才滿意的問“孤聽見了,但你,為何像是迫不及待想我去見她。”
崔櫻冷不丁道“我已經知道她對你的心意了。”
賀蘭霆摸她的手一下頓住。
這是他與樊懿月之間的事,她什么時候知道的。
崔櫻把身上的外袍退還給他,輕輕推了他一把,“去吧,我等你回來,再上藥。”
樊懿月終于等到賀蘭霆出來,但她看見他后,神色倏地變了。
她的擔心與猜想終于化作了實質,賀蘭霆英俊的臉上滿是得到疏解過后的迷人慵懶,她成過婚,豈會猜不出在此之前,他經歷了什么事。
是誰剛剛跟他在房里廝混的女子是誰
顧行之走過拐角,三兩步上樓,到了門前。
“阿櫻,開門。”
他等了又等,不知為何有種莫名焦灼的情緒,于是沒忍住自己將門推開,結果屋里僅僅亮著燈盞,崔櫻根本不在里面。
顧行之凝望了屋內情景半晌,忽地面容冷漠的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