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看不見,阮清只能是靠聽的,廚房里奇怪的聲音已經消失了,小孩也沒有半點聲音,仿佛是消失了一般。
整個屋子都帶著詭異的安靜,只剩下客廳里男人充滿壓迫感的腳步聲,氣氛都顯得有些壓抑。
阮清繃直了身體,微微靠近了幾分大門邊,以防發生什么意外的時候,他能夠快速打開門沖出去。
畢竟鄰居的實力未知,廚房的位置離門邊又有些近,要是真是什么殺人狂之類的,不做好準備的話,他和鄰居說不定都得死在這里。
男人一步一步走進了廚房。
廚房里什么人影都沒有,洗菜用的臺子上還擺著些許的菜,以及做飯留下來的菜葉殘渣,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前不久廚房做過飯。
男人四處看了看,都沒有發現什么東西,那看來就是藏起來了。
廚房并不算小,藏一個人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直接開始查找,各個角落都看了一遍,就連立在旁邊的大冰箱也沒有放過。
冰箱旁邊還有一個大冰柜,顯然是冷藏東西用的。
就在男人的手握住冰柜的把手,準備打開冰柜時,角落里再次傳來呲呲呲''的抓東西的聲音。
那聲音在男人的身后,男人在聽到聲音的瞬間,看都沒看就直接將手中的小刀往后一擲,精準的擲向了記發出聲音的物體。
不過在小刀快要命中目標時,男人看著角落里漆黑的生物瞪大了眼睛,帶著幾分慌亂的閃過去,以一種可怕的速度閃到了墻角,快速抓住了自己的小刀,都顧不上抓的并不是小刀的把柄了。
男人的手在抓上去的瞬間被小刀割破了,但他似乎是感覺不到疼一般,臉色并沒有絲毫變化,仿佛被割傷的不是他一般。
男人看了看角落里臟污的老鼠,又看了看自己手中干凈的小刀,微微松了口氣。
好險,差點就把自己的寶貝小刀弄臟了,要是真殺了臟污的老鼠,他都要吃不下去晚餐了。
不對,以后小刀就不是他的寶貝了,以后他的寶貝就是他美麗的妻子了。
不過就是晚餐嘛,吃不吃都行。
男人心情愉悅的拿出刀鞘,將小刀插回了刀鞘里,放回了口袋中,接著低頭舔干凈了自己手上的血跡。
待男人手上的傷口詭異的消失后,男人直接拿起旁邊菜板上的菜刀,看都沒看一眼身后,就動作十分隨意的就扔向了角落里的老鼠。
老鼠大概是察覺到了一絲危險,吱吱吱的尖叫著想要逃離角落。
然而它逃離的方向卻不太好,正好接到了男人隨意扔過去的菜刀。
老鼠小小的身體直接被菜刀無情的切碎成兩半,血瞬間就飛濺了出來,濺到了雪白的墻上。
接著血跡順著墻緩緩滴落滑下,留下一道道猩紅的血跡,駭人無比。
而那菜刀在切碎老鼠后直直的砍入了墻中,再映襯著墻上那猩紅的血跡,看起來有幾分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人背脊一陣發涼。
阮清也聽見了那吱吱吱的叫聲,顯然之前的聲音就是老鼠發出來的。
原主家里有老鼠
老鼠不是只出現在臟污的地方嗎
阮清記得周清很愛干凈的,將這三室一廳都打理的十分干凈,應該不會存在老鼠這種生物吧
阮清不太確定,他從小到大就沒做過什么家務,身邊大部分都有保姆傭人之類的,基本上就沒有見過真正的老鼠,也不太清楚老鼠到底會不會出現在干凈的地方。
不過這幾天原主都沒有打掃房間。
阮清在原主的記憶中找了找,雖然楊天昊很會做飯,但是似乎并沒有做過什么家務,估計是不太擅長的。
所以也可能是這幾天原主瞎了,楊天昊打理的不太干凈,會招惹了老鼠也正常。
阮清將心底那絲怪異的感覺壓了下去。
男人神色淡淡的掃了一眼老鼠的尸體后,走出了廚房。
男人并沒有注意到老鼠在死亡后,眼睛并沒有閉上,老鼠小小的眼睛帶著紅光,詭異的看著男人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