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可能就在其中。
甚至極有可能就在觀眾席的前幾排里。
那里是最佳的觀看位置,兇手應該不會錯過。
只是不知道兇手有沒有提前知道寧沐風的演出已經換人了。
這個副本兇手殺人和之前的不同,他殺人都是將目標偽裝成各種意外死亡。
而且手段極其的高明。
如果兇手不知道換人了,那表演的中途出事的可能性就比較低了。
畢竟沒有提前準備的話,大庭廣眾之下并不好下手。
可如果兇手提前知道了,那這場演出就會危險至極。
說不定他會死在舞臺上。
舞臺上主持人正在報幕,他報完后便走下了舞臺,路過阮清時還側目掃了他一眼,眼底充滿了和林安衍如出一轍的譏諷。
阮清沒有理會主持人的諷刺,仔細在腦海中記下了前三排的學生后,就拿著剛剛路過后臺時順手拿的笛子,緩緩走上了舞臺。
阮清是會鋼琴的,但是寧沐風的鋼琴他可不敢碰。
本來就搶了寧沐風的演出名額了,要是再碰寧沐風的鋼琴,估計他真的很難活著離開這個舞臺了。
后臺的燈光師見有人走上來,可不管換沒換人,努力履行自己的職責,直接將燈光打在了阮清的身上。
臺下觀眾看清楚舞臺上的人后,歡呼聲弱了下去,質疑聲開始響了起來。
“這是寧沐風怎么感覺不太像呢”
“我也感覺不太像,而且寧沐風似乎沒有穿過這種顏色的衣服吧最近換風格了”
“換什么風格啊,這人就不是寧校草吧這人是誰啊寧校草呢”
“不是,不是說這個晚會的閉幕演出是寧沐風嗎這他媽是誰啊上來表演還帶個帽子怎么見不得人”
“不知道啊,我聽小道消息說,今晚的閉幕演出就是寧沐風啊”
“這不是欺騙我們嗎我可就是為了寧沐風來的,結果你告訴我不是寧沐風演出”
“就是,浪費老子的時間真就無語了”
“滾下去”
觀眾開始直接罵起來了,不少人情緒都有些激動,甚至還有人直接離場了。
阮清沒心情理會那些叫囂著讓他滾下去的聲音。
他走到鋼琴旁邊,將麥克風調整了一下高度,接著將墨綠色的笛子放到了唇邊。
下一秒悠揚的笛聲響起。
流暢宛轉,如歌如泣,宛如一縷清風緩緩吹入人間,吹起千層激蕩,余音繚繞直上,似要吹入人心底一般。
因為麥克風的原因,放出來的聲音實際上有些輕,再加上會場的吵鬧,幾乎要聽不見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剛剛還吵吵鬧鬧的觀眾稍微平息了一些,又嫌棄又有些認真的聽著。
“吹的還像算有幾分水平,不過還是沒有寧校草的鋼琴彈得好。”
旁邊聽的認真的同學聞言立馬一臉嫌棄的開口,“就是,就是,誰想聽他吹笛子啊”
“吹的也就那樣吧,跟寧校草比差遠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有勇氣代替寧校草來演出的。”
雖然觀眾們一臉的嫌棄,卻還是看向了舞臺上的少年。
舞臺上的少年穿著有些寬大的衣服,看起來纖細單薄,因為帶著帽子的緣故,只能看到露出來的白皙的下巴。
雖然看不見長相,但不少人直覺舞臺上的人長相絕對不會差。
昏黃的燈光打在少年身上,恍若帶著些許溫柔和繾綣,讓人內心格外的平靜。
就仿佛時間在不知不覺間變慢了一般。
觀眾逐漸安靜了下來,就算是說話也是小聲的竊竊私語,不再像剛剛那般反應那么激烈。
阮清實際上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輕松,他的注意力也不在吹笛子身上,而是時刻高度警惕著四周。
他進入副本后沒有喝過任何東西,也沒有碰過什么東西,不可能因為中毒之類的問題導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