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阮清還沒說完,經理就開口了,“幫我擦掉。”
經理的語氣一直溫和的仿佛只是在聊天一般,但誰也沒辦法將他的話只當成是在聊天,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旁邊的保鏢聞言眼底滿是震驚,經理這是看上這個員工的嗎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這群保鏢,也是不能碰經理的,哪怕是在保護經理時無意間碰到也不行。
所以剛剛經理親自檢查就已經讓他們驚訝了,現在還讓那員工
保鏢沒敢看向那位員工,只是在心底默默記下這個人,以防之后不小心犯錯。
而阮清在聽到經理的話后一頓,抿了抿淡紅色薄唇,最終還是緩緩蹲下,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衣袖去擦西裝褲上的臟污。
阮清擦的很小心,似乎生怕碰到男人的大腿一般。
最重要的是這姿勢就十分的不妙,所以阮清才不想碰到眼前人。
可是這樣擦的話就太輕了,根本就擦不掉。
這樣下去反而更容易出事。
阮清頂著頭頂的視線,手上用力了幾分,將那印子給擦掉了一些。
但經理的西裝褲是墨色的,臟污在上面就十分的明顯,再怎么擦也不會完全沒有痕跡,反而是將褲子擦皺了幾分。
經理微微垂眸,居高臨下的看著蹲在他身前的人,視線在少年身上流連。
從如綢緞般順柔的頭發到白皙如玉的脖頸,再到被工作服遮住的若隱若現的鎖骨和領口。
少年皙白的手指微微蜷縮著,抓著自己的衣袖,輕輕的擦拭著他褲子上的臟污,渾身都散發著青澀干凈的氣息。
漂亮又乖巧。
像好似一只純潔無害的小羔羊。
還是一只無法分辨危險的羔羊幼崽。
大概兇狠的惡狼在眼前不知道逃跑不說,還會上趕著和惡狼做朋友。
但卻不會得到惡狼的半點同情和憐惜,只會被惡狼騙的什么都交出來。
包括他自己。
等美麗的羔羊意識到不對勁時,大概已經晚了,只能可憐又無助的任惡狼染上好看的顏色,任惡狼吞噬殆盡。
就算他想要反抗也無濟于事,畢竟他弱的大概連推開肆意進入他的惡狼都做不到。
只能予給予求的哭著承受惡狼給予的一切。
此時少年長長的睫毛微顫,陰影打在眼下十分的好看,他顏色淺淡的薄唇微微抿著,精致的臉上帶著遲疑和為難,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難題。
“怎么了”經理掩下眼底晦暗不明的神色,恢復了之前的溫和。
阮清無助的抿唇,有些遲疑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小聲的開口,“擦不掉。”
經理視線落在阮清眼尾的淚痣上,“那你說應該怎么辦”
阮清頭低的更低了,并沒有回答經理的問題,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而且因為腳上的扭傷,蹲著的姿勢十分的不方便,才蹲了不到一分鐘,腳就已經很軟了。
阮清沒控制住的讓扭傷的腳用力了幾分,疼的他眸子蒙上水霧,身體微微輕顫。
經理大概是發現了,立馬溫和的開口,“擦不掉就算了,起來吧。”
阮清因為腳有些發軟的原因,再加上沒什么作為支撐,起的有些艱難,但好在他死死咬牙,顫顫巍巍的穩住了身影。
在場的人因為沒人敢直勾勾的盯著經理看,所以誰也沒注意到經理在看到阮清站起來后,眼底微不可察的閃過了一絲可惜。
似乎是在可惜阮清自己站穩了。
阮清站穩后,小聲的開口,“經理,那我先下去工作了”
阮清的語氣帶著些許的不確定,似乎是在征求眼前人的同意。
“你去我辦公室等我一下。”經理直接忽略了阮清說去工作的話,
他看了看墻上掛著的時間,想了想補充道,“這次誰叫你都不用聽,乖乖等我回來。”
阮清頓了一下,臉上狀似有些不解,但最終還是乖巧聽話的點了點頭。
保鏢見狀,立馬將剛剛讓人找回的拐杖遞給了阮清。
阮清接過拐杖后,朝經理尊敬的行了個禮,接著便一瘸一拐的走向了經理的辦公室。
在看不到身后的人后,阮清邊走邊垂眸看著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