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掩下眼底的神色,狀似剛睡醒一般,眼底帶著一絲茫然。
但下一秒他的眼神就黯淡了下來,睫毛輕顫,身上帶著陰郁和難受。
仿佛還在為自己的老公死亡而難過一般。
原主還是愛楊辰風的,不然也不會在明知道楊辰風還沒取消婚姻的情況下,就和他在一起了。
雖然楊辰風強調了無數次他和沈白月根本不熟,兩人只是商業聯姻,但原主對于這事實際上一直有些痛苦和內疚。
覺得對不起沈白月。
哪怕是商業聯姻,也應該取消婚約后再在一起才對。
其實原主被他父母教的很好,他和楊辰風在一起只是個意外。
原主一開始一直都在拒絕楊辰風,并表示必須要解除婚約才考慮和他在一起。
但有一次原主和楊辰風都喝醉了,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全都發生了。
兩人的關系也就不再清白了。
楊辰風事后跪著求原主原諒,說他只是喝醉了,說他對不起原主。
原主這下也沒辦法了,畢竟錯誤已經犯下了。
但他一直想找沈白月表達他的歉意,不過卻一直沒有機會。
畢竟沈家雖然不如楊家,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見到的。
原主去沈氏集團蹲守過好幾次,都沒能見到沈白月。
原主并沒有放棄,結果沒想到楊辰風就先死了。
還死的那么突然。
原主也就出現在了這里,等著參加楊辰風的葬禮,送他最后一程。
阮清一臉落寞的看著被子好幾秒,神情有些恍惚,恍若是陷入了難過的情緒中一般。
過了好半響阮清才抬起頭,仿佛這才發現他房間的門是開著的。
他頓了一下,精致的臉上浮現出些許的疑惑,好似是在疑惑房間的門為什么是開著的。
畢竟昨晚他睡覺時關上了門,似乎還反鎖了。
但阮清就像是有些不確定,露出一副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有沒有關門的樣子。
最終阮清下了床,將大開的房門給關上了。
但阮清并沒有反鎖,而是就那樣隨便帶上了而已。
雖然這里是三樓,旁邊窗戶就是別墅的花園,但如果跳下去肯定也會受傷的。
阮清向來不會將自己的路給堵死。
如果有什么不對勁,他還可以趁機打開門沖出去。
阮清穿的是睡衣,他進入洗漱間洗漱過后,就去了換衣間。
這個房間是屬于楊辰風的,換衣間里的衣服也是屬于楊辰風。
原主的衣服都是他昨天來的時候自己帶來的,少的可憐,就擺在地上的行李箱里。
畢竟原主只在這里呆七天,也只帶了七天的衣服而已。
因為參加完楊辰風的葬禮后,楊家人肯定不會再允許他住在楊家老宅。
阮清不確定房間內有沒有人在,所以他并不想在房間內換衣服。
畢竟誰也不知道換到一半會發生什么。
到時候跑都不方便跑出去。
但睡衣又十分的不方便,他總不可能一直不出去。
要是那人也在房間內,那呆越久就越不安全。
各種意義上都不安全。
雖然還不知道那人是誰,但僅憑剛剛那人的舉動,顯然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阮清掃了一眼浴室,最終拿起了一套干凈的衣服,狀似進入浴室準備洗澡后再換上。
浴室的窗戶開的并不高,就算是阮清也可以輕易翻出去。
而且浴室是有門的,如果反鎖了的話,起碼能為他爭取到一些時間。
阮清動作很快,打開了水龍頭,都沒有用任何洗浴的用品,只是快速沖洗了一下,就換上了衣服。
期間沒有發生任何的事情。
仿佛那人已經不在房間內了一般。
阮清雖然不確定那人還在不在,但不呆在房間內肯定是對的。
阮清余光再次掃了一眼房間后,就直接走出了房間。
楊家老宅實際上就是一座修建在了郊區半山腰的豪華別墅。
說是別墅,但實際上幾乎與一座城堡無異了。
大的有些過于超過想象了。
哪怕是花好幾天的時間,估計都很難將楊家給探索完。
楊家別墅總的有六樓,其中三四五六樓都為楊家人的住處。
來參加葬禮的客人要么是住在別墅其他地方的,要么是住在一二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