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游戲的第二天,線索還是太少了。
問題在于他沒有多少時間,因為游戲的危險程度,會隨著時間推移變的更難,更別提還有一堆對他虎視眈眈的變態。
如果不快一點兒找出答案,說不定真的會被困在這個副本中。
就在阮清思考接下來的問題時,旁邊的人忽然動了,直接伸手壓在了阮清身上,甚至整個身體都壓了過來。
動作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和壓迫感,仿佛被毒蛇死死纏住,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男人將腦袋埋在了他頸間,手還順著衣角伸進了他襯衣里。
眼看著對方越來越過分,阮清心底一咯噔,明白自己不能再裝睡了。
車輪壓碎骨頭,暗紅色的鮮血飛濺在車身上,很快又被瓢潑的大雨沖洗干凈,只剩下一灘暗紅色的血肉在雨夜里模糊不清。
下一秒畫面一轉,男人在馬路上狂奔,身上的西裝又舊又臟,頭發亂糟糟地搭在臉上,神經質地提防著四周,眼底布滿血絲,滿臉的驚恐和狼狽。
引擎的轟鳴聲在他身后不緊不慢地追著,男人恐懼地牙齒打顫,他回頭看去,身后一片漆黑中,有一灘東西在地上朝著他蠕動。
男人瞪直了雙眼,他拼命的奔逃,可是不管他躲到那兒,引擎聲和那灘東西都如影隨形,如蛆附骨。
大雨滂沱,男人跪地求饒,換來的卻是熟悉的轟鳴聲在耳邊炸響,一輛飛馳的豪車從他身上碾過。
屏幕上的畫面并沒有因為男人的死就停止。
短暫的黑暗后,在一條狹窄的幽暗小巷中,一個男人的身影逐漸清晰起來。
他抱著酒瓶子打著酒嗝,走的東倒西歪,他在小巷的盡頭停下腳步,滾倒在臺階上,拍打著房門。
那聲音震耳欲聾,在寂靜的夜色里聽的人膽戰心驚。
房門紋絲不動,男人大怒,他站起身,猛地一腳踹出。老式的木門不堪重負,發出一陣讓人牙酸的聲響,搖搖欲墜。
男人又踹了一腳,木門不堪重負,砸落在地。
昏暗的房間內,瘦弱的小男孩蜷縮在墻角,從臂彎里抬起眼睛,看著男人瑟瑟發抖。
男人搖搖晃晃地走上去,嘴里罵罵咧咧,抓住小男孩的頭狠狠地砸在墻上,一下又一下,鮮血染紅了墻面,小男孩掙扎揮舞的手臂逐漸垂下去。
畫面一轉,男人的一只腳被拴在鐵柱上,在他旁邊有一把砍刀,而男人的頭頂懸掛著一個巨大的透明容器,有飛蛾不小心落入液體中,眨眼間便化為血水。
是硫酸男人咽了口唾沫,容器不斷傾斜,他拼命地掙扎起來。可是鐵鏈很牢靠,無論如何他都爬不出容器的范圍,除非
男人的目光轉向身邊的刀,他額上冒出冷汗,不斷地吞咽著口水,一番掙扎后顫巍巍地拿起刀朝著自己的腿砍下。
刀刃很鈍,卡在骨頭里拔不出來,男人痛苦地慘叫,他的聲音加速了容器的傾斜,哐當
屏幕驟然一暗,下一秒再次亮起。
這一次出現的是一雙白皙纖細的手,在鍵盤上敲出一段一段的評論,全是惡毒又令人作嘔的文字。
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樣也好意思出門丑到我的眼睛了,你怎么不去死啊
整天看兩個大男人cy,惡不惡心
要我看他就是活該活著浪費資源,怎么不去死
畫面到這里戛然而止,血色的文字浮現,帶著詭異和恐怖。
歡迎各位玩家進入副本恐怖直播間。
欠了債的總是要還的。
一旦欠了債那么便會被恐怖直播選中,萬千觀眾見證你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