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半跪在地上,并沒有抬頭看向男人,所以也不知道男人此刻是什么表情。
但哪怕看不見男人的表情,光是聽聲音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的危險。
如果回答不好男人的問題,也許下一秒就要變的和相片中的尸體一樣了。
阮清假意聽不懂男人的話,微愣的抬起頭,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茫然。
似乎是有些不明白男人的話是什么意思。
男人看著眼前的少年頓住了,臉上輕柔的笑容淡了幾分。
危險的感覺也淡了幾分。
少年哭的很慘,漂亮的眸子里蒙著一層晶瑩剔透的水霧,就連長長的睫毛上都沾著水珠。
少年睫毛的光影映在被淚水潤濕的臉上,美的我見猶憐。
也美的驚心魄。
而且少年似乎是因為被淚水模糊了眼睛,有些看不清楚。
他輕輕擦了擦眼淚。
不過可惜并沒有多大的作用,淚水依舊止不住的流出來,再次模糊了他的眼睛。
那蓄滿了淚水可憐的模樣看起來十分單純無害,就好似一只軟綿綿的小白兔。
還是一只蠢到無法分辨眼前危險的小白兔。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相片,大概早就尖叫著逃跑了。
但少年沒有。
至于哭泣這一點顯然并不是因為相片,畢竟少年愛哭這一點幾乎全校都知道。
男人自然也知道。
他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確定少年到底看沒看到了。
不過看沒看到都不重要,他想讓他看到他就必須要看到。
男人輕笑了一聲,就在他準備開口說話時,上課鈴聲響了起來。
阮清立馬慌亂的低下頭,手忙腳亂的將資料收了起來。
他就仿佛沒有看到那張相片一般,收好后遞給了眼前的男人。
阮清朝男人鞠了一躬表達了歉意后,接著就抱著書朝上課的教室快速跑去。
阮清因為急著離開,并沒有看到男人拿著資料目光幽深的看著他的背影。
不過阮清就是知道也會裝作不知道的。
一般大學的課程,很少會有學生聽課,哪怕是專業核心課。
學生能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堂心理課的老師是一位五十幾歲的老教師,管的并不嚴厲,平時上課也不怎么點名。
所以本應該坐五十幾人的教室,只坐了二十個人左右而已,教室直接空了一大片。
阮清雖然跑著過來的,但還是遲到了。
他看了一眼已經開始講課的老師,低著頭,從教室的后門走了進去。
然后在后排隨意選了一個左右都沒人的座位坐下。
不過阮清下意識的選擇了前面坐了人的位置。
倒不是因為前面有人遮擋好開小差,而是和其他人近一點有安全感一些。
哪怕現在是白天。
阮清也沒什么心情聽課,昨晚他幾乎是一晚上沒睡,再加上流淚的原因,讓他大腦都有些昏昏沉沉的。
他坐下后就趴在了桌子上,準備稍微淺眠一下。
如果不保持自己的身體狀況的話,也會影響到他分析和思考的。
現在是大白天,而且課堂上的學生也不少。
筆仙出現的可能性應該不大。
比夜晚要安全得多。
不過可能是因為太困了,也可能是因為極度的恐懼讓他太累了。
阮清逐漸沉沉的睡去,失去了意識。
等阮清再一次醒來,課依舊還在繼續,阮清立馬認真的聽課。
嗯
他為什么要聽課
阮清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