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不只是衣服凌亂不堪而已,他的頭發散開了些許,眼尾和臉上都泛著紅暈,漂亮的眸子濕漉漉的。
就連他那淡粉色的薄唇此時也紅潤至極,還泛著水光,而且還被人親的有些腫了。
看起來勾人極了,也看起來一副仿佛被人狠狠蹂躪過了的模樣,讓人從心底升起一股想要再次凌辱他的欲望。
也許不是仿佛,他進來時鬼王正將人壓在床上,顯然是想要做那種羞恥的事情。
如果他再晚到些
喬諾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此時他的心情也說不出的復雜,仿佛在期待著什么,又十分的不悅。
就連他自己也并不知道自己在不悅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就好似是想要看到少年被欺負的更加的過分,又不悅有人這樣對待少年。
矛盾至極。
喬諾了揉了揉有些脹痛的腦袋,大概是因為大半夜不睡覺,腦子都有些不清醒了吧。
他可以說是整晚都沒有睡覺,昨晚又傻逼的坐了一晚上,加起來起碼有三天沒有合眼了,都困的有些神志不清了。
還沒直接猝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天馬上就要亮了,鬼域也馬上就要消失了,白天的第一大學要安全很多,大部分實力弱一點的鬼都無法出現在白天。
而且鬼王被傷到了,暫時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喬諾放松了幾分,困倦的感覺立馬就上來了。
他直接往后一仰,倒在了那張和整個教室都有些格格不入的大床上。
阮清因為喬諾倒在床上,連帶的被他拉的也倒在了床上,甚至倒在了喬諾的身上,頭也撞在了喬諾的胸口處。
撞擊力并不小,但是喬諾就仿佛是感覺到疼一般,直接閉上了眼睛。
雖然阮清撞的有些疼了,但是身下沉重有力且富有節奏的心跳聲傳來,反而讓他冷靜了不少。
雖然身體還處于恐懼和害怕中,但起碼大腦不再是一片空白了。
阮清敢肯定,剛剛的那人影就是之前在廁所以及沈遇安辦公室遇到的那位。
染血的襯衣一樣,手一樣,那把小刀也一樣。
極有可能就是筆仙。
阮清努力去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情,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然而想不起來了
就好似剛剛發生的事情被蒙上了一層東西,阮清再怎么去回想,也只知道大概發生了什么,但是卻怎么也想不起細節來。
就連對男人的稱呼都忘記了。
好像叫的是什么哥哥
前面是姓還是名字
如果只是一個假姓假名字,根本不需要模糊掉他的記憶。
所以一定是真的,也一定是重要的線索。
可是阮清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不管他再怎么回想,也只能想起來叫什么哥哥。
記憶中鏡子前發生的事情倒是十分的清晰,但是男人的長相也變的模糊了,只依稀記得十分的俊美。
俊美到十分的少見,是那種矜貴優雅的貴公子一般的存在。
阮清抬起頭,喬諾眼底下的黑眼圈十分的嚴重,都已經轉為淤青了。
顯然是嚴重的睡眠不足。
阮清想要輕輕的移開喬諾搭在他腰間的手,結果沒移動。
哪怕是睡著了,喬諾的力氣也出奇的大,阮清花了好大的力氣才
扳開了他的手。
整個過程喬諾也只是皺緊了眉頭,并沒有醒過來。
大概是因為喬諾在,給了阮清一絲安全感,但他也沒有盲目的離開喬諾身邊。
畢竟廁所發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哪怕是在身邊也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