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聽到閻辭的話后,漂亮的眸子里浮現出些許的茫然。
什么叫不顧尊嚴的下跪
他
他何時
阮清垂眸看了看自己半跪手撐地的姿勢,又看了看門外依舊驚恐的拍打著門的人。
在看向外面的人時,余光還看見了眾人那震驚到不敢置信的眼神。
阮清“”
不,他單純只是因為眼前一黑失去了平衡力而已。
根本就沒有要給外面的人求情的意思。
他又不是瘋了。
可問題是原主肯定不會去解釋的。
原主雖然腦子有些拎不清,但他圣母也是真的圣母,如果下跪能放那些人進來,原主還真做得出來。
哪怕被人誤會他也不會說出來。
再則原主根本就沒有低血糖,只是不過是跑幾步,也不至于就頭暈目眩。
就算說出來其他同學大概也很難相信。
原主體質確實有點兒弱,但明顯沒弱到這種地步。
他這忽然半跪在地除了求情,似乎也沒別的可以解釋了。
阮清視線落在了那個被喪尸咬傷的男人身上。
這一次也許眾人還會放那幾人進來,可下一次再遇到這種事情,他說不定真的要被扔出去了。
也許不需要下一次,一會兒那個男人變異后,可能他就要被針對了。
這次的人設實在是太糟糕了。
必須要想辦法脫離人群才行。
只要脫離了人群,哪怕扣人設積分也不會扣太多。
阮清微微低下頭掩下眼底的神色,也許這次就是一個好機會。
也正好把閻辭也甩掉。
他體質雖然弱,但這個世界對他來說反而是比較友好的世界。
物理和化學攻擊對喪尸應該都是有效的,能利用的工具十分的多。
和大部隊分開反而更加的安全。
阮清的低頭在眾人看來就是默認了,眾人一時間神色十分的復雜。
哪怕是那群同學眼神也十分的復雜。
要知道時清雖然性格圣母,可真真切切是位家世不俗的小少爺,是被家里人嬌寵著長大的。
這人的人竟然真的會為了幾個陌生人下跪求他們。
這種事情發生在別人身上簡直就是匪夷所思,但發生在時清身上卻讓人感覺在情理之中。
時清確實從始至終都這么的善良。
上次出現意外也不全是他的錯。
畢竟救人本身是沒有錯的,要怪就怪那個人竟然隱瞞自己被咬的事實。
在場的大部分同學態度都緩和了下來,哪怕是剛剛態度強硬的社會青年也同樣如此。
“我們還是”
就在有同學準備說開門放那幾人進來時,閻辭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人。
那同學就好似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聲音忽然就戛然而止了。
那同學甚至還控制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眼底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絲害怕。
因為在閻辭看過來的那一瞬間,他的眼神讓人心底忍不住發寒,甚至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力氣,身體下意識的想逃。
明明那一眼沒有任何殺意和氣勢,卻讓人覺得仿佛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懼的東西。
第二大學所有人都知道,校草時清有一個戀愛腦追求者。
是個小混混,也是一條瘋狗。
除了校草時清誰都不認。
大學里愛慕時清的人并不在少數,自然看不慣這位小混混。
一個初中畢業的小混混怎么配得上他們的校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