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胸前的衣服染濕了一大片,濕濕的貼在他的身上。
夏天的衣服自然沒有多厚,阮清穿的只不過是一件簡單的襯衣,這樣一貼身,直接就能看見他白皙的肌膚了。
甚至還能若隱若現的看清楚那粉紅色。
不止是衣服被弄濕了,阮清還被水嗆到了,捂著嘴止不住的咳嗽,“咳咳咳咳”
咳的阮清眼尾直接紅了,眸子里也泛起了一層水光,潤濕了他的眼眶,也潤濕了他長長的睫毛。
看起來濕漉漉的,恍若眼里宛轉著流光,瀲滟至極。
實際上阮清現在的狀態非常的不好,估計是之前掉入喪尸群中,身上的襯衣臟兮兮的,到處是烏黑和血跡。
但卻沒有減損他絲毫的昳麗,反而無端透露著一股凌亂的美感和破碎感。
閻辭目光呆滯的看著阮清,手中還拿著水,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
似乎是沒有反應過來。
阮清咳了十幾秒才感覺好多了,然而就在他停下來時,他忽然被人拽住了手腕。
拽他的是閻辭。
阮清心底一驚,然而還不等他反應,他就被閻辭狠狠的一拽,控制不住的往他懷里倒了過去。
接著被帶的一個翻轉,就被閻辭壓在了身下。
阮清看著身上的人瞪大了眼睛,漂亮的眸子里浮現出一絲慌亂和不知所措。
他反應過來后便伸手想要推開閻辭。
但閻辭似乎是看穿了阮清的意圖,直接將他的兩只手都按在了頭頂。
甚至在阮清掙扎時,攥著他手腕的手微微收緊了幾分,絲毫沒有給他掙脫的機會。
閻辭的手很大,單手就將阮清的兩只手腕都按住了。
阮清也不敢再繼續掙扎,因為一旦被閻辭弄傷,他就會被感染。
哪怕他已經被感染了,再次感染也會加劇變異的速度。
他只能僵硬著身體,慌亂的看著身上帶著壓迫感的人。
阮清這次是真的有些慌了,但慌了沒幾秒他就頓住了。
因為閻辭僵硬了半天都沒有動,就只是那樣直勾勾的看著他。
看著看著另一只手還不耐煩的撓了撓床,眸子里也浮現出了些許的暴躁。
似乎是想要做什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做。
阮清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氣。
畢竟沒有了作為人類的意識,還是一具尸體。
估計都不具備某些人類才擁有的功能。
然而阮清的這口氣似乎松早了,閻辭在撓了幾下床后,將自己的手遞到了阮清的唇前。
阮清見狀一驚,立馬別開了頭。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閻辭就是用這只手扭斷了那個喪尸的脖子的。
剛剛喂他吃東西的是另一只手,而且還隔著包裝袋的,才讓他沒那么抵觸。
而且喪尸可是吃人的。
阮清觀察過,啃食過人類的喪尸進化的速度,要比沒有啃食過喪尸的人快。
閻辭這么強,甚至能壓制過其他喪尸,不知道啃食過多少人了。
也不知道擰斷過多少人的脖子了。
所以哪怕閻辭的手看起來干干凈凈的,比他的還要干凈,阮清也十分的抵觸。
閻辭并不知道阮清的抵觸,他見阮清避開,眼里的暴躁更加濃烈了幾分,再次將手指遞了過去。
阮清死死抿緊了薄唇,再次別開了頭。
顯然全身心都充滿了抗拒。
閻辭似乎是有些急了,他張了張嘴,卻沒能發出聲音。
但那泛著寒意的牙齒卻看的人頭皮發麻。
就好似是在威脅阮清一般,但阮清依舊別開了頭。
閻辭急切的看著身下的人,再次張了張口,僵硬的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