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枕的語氣輕柔散漫,還帶著笑意,卻無端聽起來有幾分危險,讓人莫名其妙從心底升起一股害怕。
阮清聽到蘇枕的話后直接頭皮發麻,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甚至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他好像把兩人的注意力給拉回來了。
這兩人剛剛在賭桌上看的那一眼就讓他感覺不妙了,顯然是知道是他幫工作人員贏下這一局了。
如果兩人真的死了也沒什么,可現在兩人都沒死,又知道了是他下的手
阮清白著臉,垂眸避開了蘇枕的視線,“沒沒期待什么。”
“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蘇枕邊說邊走向了阮清,在阮清面前站定,投下的陰影將阮清籠罩。
帶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壓迫感和侵略感。
阮清渾身都緊繃了起來,甚至是想要逃跑。
但是他不能。
他跑不了,而且逃跑的舉動還會更加惹怒蘇枕。
阮清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微微收緊了幾分,死死抿緊了薄唇,低著頭不敢去看蘇枕。
單薄纖細的身影看起來有幾分無助和可憐。
“剛剛膽子不是挺大的嗎”蘇枕伸手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捏住阮清白皙的下巴,強勢的將阮清的頭抬高了幾分,對上了阮清的漂亮的眸子。
“想殺了我”
“嗯”
蘇枕聲音一點兒不帶狠意,輕柔的就宛如情人間的呢喃一般。
但其中的危險任誰都能聽出來。
阮清聽完睫毛微顫,身體縮了縮,下意識扭頭想要逃脫蘇枕的禁錮。
但是蘇枕禁錮著他下巴的力道有些大,根本沒有給他逃脫的機會。
甚至因為阮清想要扭頭,蘇枕還加重了力道,捏的阮清白皙如玉的下巴都變紅了幾分。
下巴傳來的疼痛感讓阮清眸子里泛起了水汽,眼尾微微泛紅,那可憐無措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惹人憐惜。
因為下巴被蘇枕捏住,阮清也只能被迫維持著仰著頭的姿勢。
他看著蘇枕的眼睛纖細的身體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害怕的小聲開口,“對對不起。”
阮清的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害怕極了,看起來好不可憐。
然而蘇枕并沒有被阮清這副模樣騙到,也沒有絲毫的心軟,畢竟眼前的小騙子可沒有心。
不過只是事情敗露后的裝無辜和可憐而已。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阮清,雙眼透露著幾分危險,好似在思考該怎么報復回去一般。
敢算計別人就要做好被對方報復的準備,這是所有玩家都知道的事情。
不過玩家們是真的沒有想到工作人員的勝利,竟然還有少年的手筆。
眾人看少年那副害怕的模樣,就知道他真的參與了。
膽子是真的大啊,連蘇枕大佬都敢算計。
阮清沒想過能殺死蘇枕,但只要讓他死出副本,他就有機會直接離開這個副本了。
只需要爭取半小時的時間而已。
卻沒想到讓蘇枕死一次爭取的時間只有幾秒。
早知道是這種結局,阮清自然不會幫助工作人員。
但現在說這些顯然是晚了。
阮清僵硬的坐在椅子上,任由蘇枕捏著他的下巴,一動也不敢動。
蘇枕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氣勢,就那樣垂眸看著阮清,帶著一股駭人的壓迫感,讓人膽戰心驚。
雖然賭局已經結束,但整個生死賭場的氣氛依舊壓抑無比。
沒人敢說一句話。
女仆少年此時也緩過來了,雖然同樣是輸掉了賭局,但他和蘇枕的心情完全不一樣。
他的心情甚至可以說是算得上愉悅了。
因為這兩人的關系絕對不是他想的那樣。
不然少年也不會想要借工作人員的手,殺掉他們兩個人了。
這兩人不是情人,而是死敵。
起碼在少年眼中是。
女仆少年眼底的愉悅幾乎快要溢出眼眶,他看向渾身散發著危險的男人,笑容燦爛的開口,“大叔,我都說了強扭的瓜不甜了。”
蘇枕掃了一眼女仆少年,松開了禁錮住阮清下巴的手,淡淡的開口,“所以呢”
蘇枕譏諷出聲,“你不會以為威脅得到的,就屬于他心甘情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