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局禁止殺人的規則,就是他最后的機會。
然而胡子大叔的力氣在隨著血液的流逝和消失,到最后他連跪的力氣都沒有了。
再一次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但胡子大叔依舊沒有放棄,艱難又緩慢的朝前爬去,絲毫不顧因為爬行讓胸前的鋼管和地面摩擦,導致血流的更快了。
不遠處的玩家不忍的咬了咬牙,但他沒有移開視線,就那樣死死的盯著下面的場景。
也死死的盯著胡子大叔身后的拐角處。
只要女仆少年一出現,他就可以朝他開木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地面因為胡子大叔的爬行,拖出了一道逶迤的血路。
看起來恐怖又駭人。
胡子大叔在爬到離指定的位置只有兩米時,再也沒有力氣去爬行了,氣息也在逐漸變弱。
他似乎快死了。
胡子大叔眼前已經開始模糊了起來,就在他不甘心的看著他前面不遠處時,他眼前出現了一雙筆直修長的雙腿。
胡子大叔用盡最后的力氣抬起了頭。
是女仆少年。
胡子大叔嘴角微勾,最終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女仆少年朝閉上了眼睛的胡子大叔露出了一個笑容,接著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在響指響起后,胡子大叔的手木倉瞬間出現在了女仆少年的面前,木倉口對準了胡子大叔。
“砰”
這一木倉不是女仆少年打的,是那位潛伏起來的玩家。
玩家在女仆少年出現在他的攻擊范圍內后,趕在女仆少年開木倉之前,果斷的開木倉了。
打斷了女仆少年開木倉。
實際上那玩家開木倉開早了,并沒有按照阮清交代的時機來。
那玩家在看到胡子大叔快死了時,腦海中忽然生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如果那胡子大叔就這么死了,那么女仆少年就是殺死胡子大叔的兇手。
根據禁止殺人這一點,女仆少年會直接被判定為輸,那么想要贏下賭局就容易多了。
所以那玩家直接不顧阮清命令的開木倉了。
女仆少年在木倉聲響起的前一秒就往后一躍,避開了打過來的子彈。
在避開的同時,凌立在空中的木倉直接開木倉了,木倉打中了胡子大叔的左手。
女仆少年用的木倉就是胡子大叔的木倉,子彈上的顏料瞬間將胡子大叔的手染上了紅色。
胡子大叔被淘汰了。
而女仆少年毫發無損,甚至連頭發都沒有凌亂一分。
阮清聽到木倉聲后,伸手扶著耳麥,果斷的開口,“跑。”
那玩家在看到胡子大叔被淘汰就知道糟了,他本來還想再補一木倉,結果就聽到了耳麥里的命令。
那玩家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收起木倉,朝著某個方向跑了。
而女仆少年則毫不猶豫的就追了上去,和三位工作人員的距離越拉越遠。
至此,阮清第一階段的計劃部署完成。
阮清松開了扶著耳麥的手,低頭看著地面,眼底帶著幾分若有所思。
女仆少年在玩家開木倉的前一秒就動了,證明他感知到了那玩家的存在。
但女仆少年沒有在第一時間攻擊那玩家,否則以那玩家遲疑的那幾秒,足以被女仆少年直接攻擊重傷。
女仆少年不是什么心軟的人,他之所以在沒看清楚之前沒攻擊,極有可能是因為不確定開木倉的人是誰。
女仆少年應該是只能感知到哪里有人,而不知道對方具體是誰。
也就是說,在他和其他玩家所處的狀態差不多的時候,女仆少年是無法準確無誤的確定他的位置的。
這是一個好消息。
現在人已經為韓澤引開了,剩下的就是拖住女仆少年,等到韓澤那邊的消息了。
那三位工作人員不淘汰,對阮清這邊來說就是最大的阻礙,也讓他無法專心將精力全部放在女仆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