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錦辰則再次打了一個電話,讓人去醫院想辦法買到治療煙霧病的藥。
畢竟羅浩東這邊不一定能順利的拿到藥,還是先做兩手準備比較好。
阮清的臉色本來就很不好,這一犯病就更加的不好,小臉泛白到近乎透明,就連呼吸也十分的不穩,好似隨時都可能會死去一般。
哪怕是性格比較惡劣的周錦辰也有些穩不住了,一直打電話催促了對方將藥送過來。
然而沒有病想要在醫院開藥是有些困難的,更何況還要警惕被任延慶那邊的人發現,就更加了困難了。
最終還是羅浩東帶著藥先回來了。
羅浩東捂著血流不止的胳膊,面無表情的將兩盒藥扔到了桌上,自己則無力的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等的太久的許賀早就有些失去分寸了,他看到藥就好似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立馬拿起藥就想要喂給阮清。
段明見狀立馬將藥奪了過來,仔細的看了看盒子上面的說明書,畢竟喂錯藥也有可能是致命的。
許賀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冷靜了,何止是不冷靜,他的手甚至都控制不住的在顫抖。
那是害怕的。
害怕少年會就這樣死去。
許賀從未像現在這樣害怕過,害怕的大腦一片空白,害怕的仿佛心都在控制不住的顫抖。
他根本無法想象少年死了會怎樣,也無法想象沒有少年的未來會怎樣。
在見到少年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了。
羅浩東的狀態很不好,整個人也有些狼狽,看起來就像是跟人打起來過,身上都是血跡和臟污。
但是在場的人沒一人注意到他,都在圍著床上的少年忙碌。
幾人看說明書的看說明書,準備熱水的準備熱水,忙的不可開交,連眼神都沒有分給羅浩東一個。
然而因為阮清昏迷的原因,哪怕是段明半摟著他,藥喂的也十分的艱難,就是兌水的藥都有些喂不下去。
而且大概是因為藥比較難喝的原因,阮清下意識的抵觸著喝藥,一時間就更難喂下去了。
一大碗藥喂撒了一大半不說,還將阮清的衣服被子都弄濕了。
喂不進去的藥物順著阮清的嘴角滑下,潤濕他白皙的肌膚,最終順著他的頸脖沒入衣中,惹人遐想。
而且因為藥物是灰褐色的,和阮清白皙的肌膚形成了一種強烈的視覺沖擊,也襯得阮清的皮膚越發的白皙,看起來瀲滟至極。
但是此刻卻無人欣賞這一幕,許賀擦了擦阮清嘴角溢出來的藥,急的恨不得自己把藥給喝了。
其他幾人也急,甚至覺得喂個藥感覺比綁架人還難,最后還是周錦辰捏住阮清的下巴,強硬的將藥給灌了下去。
大概是周錦辰的力道有些大了,阮清精致的眉眼蹙的更緊了,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就好似被人欺負狠了一般。
不過好在阮清吃了藥后好多了,起碼呼吸平穩了很多,一直降不下去的溫度也消退了一些。
看起來再也不是剛剛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了。
幾人都隱隱松了口氣,這才注意到了羅浩東的手受傷了。
嚴律林看向羅浩東還在滴血的手皺了皺眉,“你的手沒事吧”
羅浩東捂著自己的胳膊,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羅浩東不說幾人也知道,這顯然是和任延慶的人撞上了,不然也不至于會受傷。
任延慶果然知道自己的兒子被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