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暢行無阻的來到了醫院。
在下車之前,江肆年從車上拿了一個口罩遞給了阮清,“戴上。”
阮清乖乖戴上了。
江肆年似乎和醫院的人認識,并沒有掛號排隊什么的,而是直接帶著阮清去了三樓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裝修的十分豪華,這會兒并沒有其他人在。
江肆年讓阮清坐在沙發上后,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響了幾聲后對面才接通了電話。
江肆年語氣算不上好,“你人呢”
不知道對面說了什么,江肆年不耐煩的開口,“我在你辦公室,趕緊過來。”
說完江肆年就掛掉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來的很快,一身白大褂,大概是跑過來的,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脖子上還掛著聽診器。
明顯是個醫生。
還是個年紀輕輕,長相清秀俊逸的醫生。
醫生走到江肆年旁邊,聲音溫柔,“怎么了是生病了嗎”
江肆年抬起下巴,指了指阮清,“給他脖子看看。”
因為阮清坐在里面,被江肆年給擋住了,他這么一指,醫生這才注意到江肆年旁邊還有人。
他走到阮清身前蹲下,專注的看了看阮清的脖子,大概是做醫生的早已習以為常,并沒有露出什么異樣的表情。
醫生仔細看了兩眼后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檢查一下。
阮清向來不喜歡別人碰他,所以下意識的往后避了避。
醫生倒是沒有生氣,他溫柔的笑了笑,語氣帶著安撫,“你別害怕,我需要檢查一下有沒有傷到喉管。”
醫生的溫柔和顧照西的溫柔完全不同。
顧照西的溫柔帶著幾分強勢,而醫生的溫柔卻是那種純粹的溫柔,聽起來讓人覺得親近。
而且他也沒有不顧人的意愿強硬的去檢查,醫生笑著看向阮清,仿佛是在等阮清的同意。
阮清遲疑了一下,微微仰起了頭,看起來異常乖巧。
醫生這才再次伸手檢查阮清的脖子。
醫生的手有些冰涼,碰到皮膚有些令人不舒服,但阮清沒有動。
他脖子上的傷口確實需要處理一下。
醫生檢查了十幾秒后,表情有些凝重,他輕輕在傷口下面不遠處按了按,溫柔的聲音帶著幾分擔憂,“這樣按會不舒服嗎”
阮清微微搖了搖頭,弧度很小,但足夠表明他的意思。
“這里呢”醫生再往下了幾分又按了按,已經到達鎖骨下面的位置了。
阮清再次搖了搖頭。
醫生準備再次往下,結果被江肆年一把抓住了手。
江肆年臉色不太好看,他冷笑了一聲,“只是看脖子,不需要這么往下吧”
當他是傻子嗎
醫生絲毫沒有心虛的樣子,他只是皺了皺眉,“不是,他好像有心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