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總不能真的帶出徒弟餓死師傅吧。”說話的時候還不忘遞上一根竹鞭。
扔掉掃把換上竹鞭,鞭鞭到肉,青綾將自己往后再退了一下,免得她被傷及。
環顧四周,她這是沒有目的的來到了一個中藥巷子,左右兩邊的鋪子都是賣中藥的。
或許在這里找個活應該挺好的,她還能調理一下自己的身子。
“他們是怎么了。”青綾湊到一個連顧客都不招待而看戲的人跟前低聲詢問。
“沒怎么,就是付老頭苦心教了二十年的徒弟學成之后打算去對家當上門女婿,這不讓他給知道了。”別人問起,看戲的男子大概的說了一遍,生怕前面的人聽不見,大聲喊了句,“付老頭,你要是讓他去王家當上門女婿,們老付家的秘傳醫術可就成了王家的了,指不準還會出現在王家的醫書上。”
被這么一句話一激,付老頭下手的力度越大了,趴在地上的男子身上滲出了血跡,嘴上卻一點都不求饒,“師傅,你說你教我醫術,我給你轉十年錢,試問這十年里我兢兢業業,一點都不曾出差錯,這十年里掙得錢我是一個字都沒有拿,也該清了吧。”
“你去哪里我都可以,唯獨不能去王家。”中年男子終于停著抽打,拄著竹鞭在一側大喘著氣,“師傅我早就說過,只要你想娶妻,我便把我的后院送給你,只要不是王家的那個女兒,這個承諾還是有效的。”
“沒有別人,只有她。”男子掙扎著從地上起來,每動一下,疼的便直吸氣,“王婉已經等了我十二年了,我不可能讓她一直等下去,師傅要打要罰我都認了。”
竹鞭再次打下去,這次是照著對方的頭敲去,明顯是被氣的狠了,青綾看情況不妙出聲制止,“付師傅還請住手。”
“你干什么,老付這是在清理門口。”學習中醫的人,思想多少還帶著一些老派的做法,什么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既然都是自己兒子的,打打罵罵的那是為了對方好,要是敢叛出,那就只能清理門戶了。
試想誰開始學習的時候沒有被自己師傅打罵,他們都是這樣的,對待徒弟也是這樣的。
沒有回答,上前抓住要落下的鞭子,“現在社會,殺人是坐牢的,哪怕是殺死自己親兒子,也是要坐牢的。”
鞭子被兩人抓著,處于僵持的狀態,這時,從外面跑來一個身穿小洋裙的女子。
女子的年歲看著不小了,眼瞎都爬出了幾根細細的魚尾紋,青綾打眼一看,猜著對方差不多過了三十歲了。
不顧旁人的矚目,將路上的男子扶起,“言師哥,你沒事吧。”
看著愛了十幾年的女人不畏流言充了出來,這一刻覺得他做什么都值了,哪怕是將這條命搭上也值。
弱弱的搖頭,“我沒事,我很快就能娶你了。”
“沒事我會一直等著你得。”
情意綿綿,青綾也放下了手中的竹鞭,上前兩步,“付師傅,他不止是你的徒弟,更是這個國家的公民,法律會保護他這個受害者的。”
就人家這一身傷去報案,也能讓這個身著大褂的中年男人喝一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