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翻跪坐在路上的少年眼淚滴落,從開始到輕輕抽噎到嚎啕大哭。
為什么,他們家都走投無路了,爸爸急需要動手術,姐姐為了掙錢一天打幾份工。
為了這筆錢他都這般苦苦的請求了,尊嚴也不要了,卻沒有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拳頭砸在地上,瞬間滲出血來。
青綾沒有看到的是,身后的少年緊緊握著拳頭,目光由無力怯懦變得充滿仇恨,對于她的提議,仿佛沒有聽進去。
不過這些和她沒有多少關系,想必她也不會在乎。
弱者揮刀向弱者,說的就是何心齊這樣的人。
這所學校什么情況,青綾一來就網上查的差不多了,雖然有些人會歧視特招生,但只要肯耐心做個雜活,薪酬也還不錯,就算是身體不好,好好念書,每次考個年級前五十,都能拿到一筆不菲的收入。
這邊何心齊無力的跪坐在地上流淚,頭上傳來一個天真關切的聲音,“你怎么了,手都流血了,要不要給你叫救護車”
“沒事。”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你要是有困難,可以說來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助你”
一只白皙纖細的手遞過潔白的手帕,絲絲香味隨風拂面
對方太熱血,而且聲音有些熟悉,何心齊在胳膊上將眼淚蹭下,抬頭看清楚對方是誰后,身子僵了僵。
云輕歌,居然是云輕歌高一級入學迎新時,云輕歌作為高一藝術班代表上臺彈奏過鋼琴。
潔白的長裙,漆黑的鋼琴,柔和的燈光,優雅的琴聲,這個畫面已經印在了他的腦海。
只需一眼,他就記在了心上,私底下也聽過很多關于云輕歌的事情。
長得好看,學習成績優異,沒有貴族子女的囂張跋扈,是不少人心中的女神。
她家開著數一數二的娛樂公司,身為家中獨女的她,被所有的人寵愛著,哪怕時下最火的明星,對她也會好言相對。
云輕歌對于他而已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所以,即使已經刻在骨子里的人,也不敢對任何人吐露過他的心思,他怕只要說出去都是對對方的一種褻瀆。
“你怎么了”將手帕再往前送了送。
嚇得何心齊想往后退,臉色瞬間潮紅,結結巴巴的說一聲沒事。
“那你先擦擦,手都破了。”
對方的好意難以拒絕,內心也不想拒絕,低著頭接過手帕,“謝謝。”
“我們都是同學,不必這么客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