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桃挑眉“行,你想說什么就說吧,我接受你的挑撥離間。”
何錫清“我今天就是要告訴你,他殺過人,他殺過人他在美國曾經殺死過人,只可惜他請了天價律師為他辯護,他竟然逃脫了懲罰,竟然無罪釋放了可他就是殺過人啊”
烏桃定定地看著何錫清,過了半響,才終于開口“如果他殺人了違法犯罪了,那自然有法律懲戒他,既然法律沒有懲戒他,那他就是沒有錯的,你對我說這些有意思嗎你這么嫉妒他,你去把他抓起來啊你做不到,只能來告訴我這些,挑撥我們的關系,不過是小人的無能狂怒罷了”
何錫清聽了,苦笑,他望著烏桃,無奈地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他真的沒
有你以為的那么優秀完美。”
烏桃淡淡地道“好,我知道了,你可以滾了。”
葉蘊年開車過來的時候,何錫清已經離開了。
不過烏桃總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了,他知道自己知道了一些什么。
汽車開在美國的高速公路上,兩邊是無窮無盡的林木,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不過車廂里,氣氛卻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安靜。
烏桃看了一眼葉蘊年“你干嘛不說話”
她故意道“這異國他鄉的,你該不會把我賣了吧”
她又長嘆了一聲,軟軟地撒嬌道“你都不搭理我了”
葉蘊年轉首,看了她一眼,終于道“前面有海。”
烏桃“我們要去看海”
葉蘊年沒再吭聲,汽車安靜地往前開,在開了大約十幾分鐘后,終于一個拐彎,抵達了一處海岸。
海風吹著,有些冷,葉蘊年脫下了外套,給烏桃披上,之后拉著她坐在一塊石頭上,才道“烏桃,你其實一直知道,我在國外遇到了一些事,但我不想說,你也就不問,是不是”
烏桃轉首看向他“是,你不說,我不會問。”
葉蘊年站在海邊,狂怒的海風掀起他的短發,他終于開口道“烏桃,收到你分手信的那一刻,我就著急要回去,我把同學的錢都借遍了,終于買了回國的飛機票。”
他抿唇,笑道“只是上天注定讓我們沒有緣分,我因為走得太急,趕往機場的路上出了車禍,我住進了醫院,腿受傷了,不能出去,飛機票退了,借來的錢全都成了醫藥費。我當時寫了很多信給你,問你為什么,哄你,求你,說了很多傻話,可是想到那些信要一兩個月后才能到達你手中,到了那個時候,時過境遷,信的所有溫度已經消散,我就心灰意冷,而我想到,你寫信說要分手,其實已經是兩個月前,其實在你那里,已經分手兩個月,我便絕望了。我又沒有翅膀,只能躺在病床上恨自己。”
烏桃“那后來,你還是回來了。”
葉蘊年“對,我養好了身體,還是想辦法弄到了錢,買了票,回去。”
他笑了下“回去當然也沒有用,但我欠了一些錢,重新來到美國,我就退學了,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摞擔子不干了。”
烏桃沉默地看著他。
這就是他人生中那段最黑暗的時刻了,是葉蘊年媽媽也不知道的。
葉蘊年走過來,抱住了她“他是不是告訴你,我曾經殺過人,你害怕嗎”
烏桃仰臉,笑著說“我當然不害怕,你想知道我怎么說的嗎”
葉蘊年“你怎么說的”
烏桃“我只是告訴他,我知道了,謝謝你,麻煩你滾吧。”
葉蘊年便笑了,他捧著她的臉,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清澈的眸子,之后才繼續道“我當時先在一家小飯館工作,后來無意中認識了一個賭徒,學會了賭博,我就去賭場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