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巷子,小動物抓撓地皮的聲音就越清晰。谷崎直美邁著謹小慎微的步子踏入,在那潛伏著的黑暗之中,地面隱約倒映出了一個成年男人的體型。
對方手中拿著一根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鋼管桿。正對著墻角處那只炸毛的小貓咪,皮色與黑夜融為一體,只有那一雙綠色的、發著光的貓瞳格外顯眼。
小黑貓豎起全身汗毛,前爪不斷抓繞凹凸不平的地面,似乎想要通過示威嚇退眼前的大漢。
谷崎直美立刻便意識到自己撞見了虐貓變態男的行兇現場。接下來她想都不想,抄起手中的持有物砸向那個變態男,吸引完仇恨值,然后轉身就跑。
只是不料到腳下有一塊碎石頭將她絆了一下,錯過了最好的逃跑時機。
“你不要過來,我、我可是已經報警了。”谷崎直美警惕地盯著那個比她高了半個頭的變態男。
變態男聽后沒有害怕反倒笑了,他捏著手中的鋼管桿,向直美步步逼近。
“喵”那只被谷崎直美救了的小黑貓沒有逃跑,反倒是發出兇狠地叫聲,咬住了變態男的褲角,企圖阻止他靠近谷崎直美。
變態男偏頭啐了一口,不知道罵了一句什么臟話。一腳踹在小黑貓的身上,小黑貓死死地咬住了,變態男生氣地朝著它踹了好幾腳,也沒能踢開那只黏皮膏似的小東西。
就在谷崎直美想要阻止變態男的惡行的時候,更深的黑暗之中,一只蒼白的手搭在了變態男的肩膀上
那只手,長有著不似人、猶如野獸般的長長的指甲。
谷崎直美內八字站了起身,地上倒著的變態男不明生死,而突然出現的狼人也還不明危險。
她還沒來得及道完謝,就與狼人的雙眼對上了,最后失去意識。
“事情就是這樣子的。”谷崎直美坐在偵探社里的病床上,她娓娓道來了當時所見的場景。
“這么說來,這個狼人倒還算是救了你。”國木田獨步道。
谷崎潤一郎聽后內心一陣后怕,如果那個狼人沒有出現,他不敢相信那個變態男會對直美做出些什么。
“對了,你們有看見那只小黑貓嗎”谷崎直美說道“它沒事吧”
國木田獨步搖了搖頭,“我們趕到現場的時候,只發現了你。”
谷崎直美“那個虐貓變態男呢”
“事后在鐳缽街的一處廢棄倉庫找到了人。”
“應該是那個狼人特地將他帶走了。”
“除此之外,在那間廢棄的倉庫的地面上,我們還發現了很多非人為的痕跡。”
“這樣子啊。”谷崎直美若有所思。
“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谷崎直美用不確定的語氣說道“我覺得小黑貓也許跟那個狼人認識。”
國木田獨步“怎么說”
“我昏迷的時候,隱約聽見了狼人跟小黑貓說話。”
阿洛拖著一根逗貓棒,一會兒飛高了,一會兒飛低了。小黑貓跟在后面追著跑,上躥下跳,每當它以為自己可以抓到小羽毛的時候,阿洛就會又拔高一個層次。
“喵喵喵”
整個房間雞飛狗跳的,踢翻了垃圾桶,撞到了水杯,森千咫手疾眼快地接住了水杯,
另一只手一把揪住飛來飛去的阿洛衣領。
森千咫微笑著盯著阿洛,臉上的表情仿佛有源源不斷地黑氣冒出來。
“能、安靜嗎”
看著皮笑肉不笑的黑發少年,阿洛冷不丁打了個激靈,“能、當然能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