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主動自告奮勇說能夠幫助到森鷗外。
森鷗外對于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始終保持著警惕,但對方卻展示出讓人快要招架不住的熱情,她自稱自己的異能力能夠讓男人對她心生愛惜。
而這個異能力可以更好的給他套情報,因此在多方考慮之下,森鷗外決定留下她當助理。況且這個女人的身份不明,這么危險的因素還是放在身邊監視比較安心。
結果在突然有一天,
吉娜強吻了森鷗外,在他尚未反應過來,吉娜墊起腳尖,雙手環住了他的后頸。就當女人的手即將解開森鷗外衣服上的第一個紐扣的時候,森鷗外毫不留情的將她推開了。
那個時候的森鷗外還并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吉娜后退了一步,后背抵在了冰冷的墻壁上,她的表情泫然欲泣,低聲連說了三次對不起。
吉娜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
森鷗外抬手擦了擦嘴唇,他用陰沉的視線盯著自己手上沾了的口紅印,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后來那個女人就不見了,森鷗外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而最后一次再見到吉娜的時候,那個女人在三更半夜挺著一個快要臨盆的肚子來找他,請求他幫忙接生,她說自己肚子里懷的是森鷗外的孩子。
森鷗外不肯相信。
吉娜哭著抓住了森鷗外的手,說道“對不起,那是因為我擅自對你用了我的異能力,異能力的發動條件是體液接觸。而這個孩子對我來說很重要,他是我的全部。”
“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事后跟他做親子鑒定。”
“我已經找遍了這附近的醫生,他們都被抓到了港口那里出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林太郎先生,您放心。只要我可以向您保證,今后我和孩子絕對不會出現在您的面前。”
森鷗外盯著女人那張哭花了的漂亮臉蛋,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了。
但往往事與愿違,女人難產死了。
這或許也跟她一個人拖著大肚子四處求醫,耽擱了時間有關吧。
在徹底沒有呼吸前,女人強忍著困意睜開了眼皮,她的額間滿是大滴大滴的汗珠,就像是用盡了最后的一份力氣,她拽住了森鷗外的衣袖,
“他、他”
“很健康。”森鷗外回答了女人的最后一個問題。
女人終于安心地閉上了眼。
森鷗外看了看盆子里那個渾身都是污血的嬰兒,又看了看病床上如同曇花一現的美麗女人,他沉頓了片刻。
森鷗外脫下了自己的白大褂,將外套披在了那個永遠沉睡的女人的身上。
從那天開始,森鷗外在橫濱地下當黑心醫生、兼職情報販子的生活之中,多出了一個小孩。
聽到門外傳來的嬰兒哭泣聲,森鷗外手忙腳亂的將手術刀放回收納盒里,他把手往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就忙不送迭的出去接過襁褓的嬰兒。
幫忙照顧嬰兒的鄰居婦女看著慌亂的新手爸爸森鷗外忍不住笑了,“這孩子還真是黏你,我不過抱了一會兒,他就癟著嘴哭,醒來之后非要纏著我去找你。”
森鷗外笨拙著哄著懷里哭得鼻子冒泡的小嬰兒。
“可憐了這孩子母親走得早,要森醫生一個大男人一邊操持著工作一邊帶孩子。”
森鷗外拿紙巾給小嬰兒擦鼻涕,聽到鄰居女人的閑言碎語,他也并不辯解,只是對此微微一笑。
嬰兒的精力總是來得快消耗得也很快,哭著哭著很快就睡著了。
森鷗外的視線下移,落到了自己被嬰兒抓住的前襟的衣服上,就連睡著了也要緊緊抓著他,仿佛生怕醒來之后他又不見了。
懷中溫熱的、幼小的、脆弱的生命。
有著一頭細軟的黑發,就像撫摸新生的嫩芽一樣的觸感。嬰兒跳動的心跳聲、脈搏聲,還流動著和他一樣的血液,森鷗外感覺內心情緒無法平靜,就好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牽動著他的心情。
森鷗外用手撫摸著嬰兒細嫩的皮膚,心想道真是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