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后也沒能成功留下兄長,但太宰先生讓他放心,接下來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兄長不會再來找他了。敦又覺得千咫一個人回家不安全,便把他送到了出租屋門口。
敦以等下還有任務為理由、拒絕了上樓坐坐的提議。
千咫一個人回到了出租屋。
他一回來便把自己鎖在了浴室,將水龍頭開到了最大,只能聽見嘩嘩的流水聲。
浴室之內,水霧裊裊。一個漂亮的似水中精怪的少年,蹲坐在浴缸里,他雙手抱住膝蓋,微長的睫毛沾上了水珠。
剛才用沐浴露搓揉過的臉頰,紅通通的一片。沒擦干凈的泡沫還冒在鼻尖,黑發少年眨了眨眼睛。
“先別動待會要是蹭到眼睛就麻煩了”阿洛拿著毛巾,小心翼翼地擦去泡沫。他一邊幫千咫洗臉,一邊語氣臭臭的道“下次讓我單獨遇見那只咒靈”
“不然,我一定要讓它知道什么叫做咒生灰暗”
“不許動”阿洛著急的撥開了少年不安分的手,瞪著眼睛,奶兇奶兇地道,“你也知道惡心,既然知道惡心,為什么算計自己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阿洛哼哼唧唧表示不滿,然后過后又嘟囔了好幾句,“我還不知道你,對自個下手沒個輕重的。”
被下了禁止令的少年,又覺得沒什么意思,移開目光。
浴室斜側面墻壁掛鉤有一只熟悉的小黃鴨。
阿洛突然開口問道“成功了嗎”
“那個花費了我們近半數存款的玩意。”
黑發濕漉漉的,任由水珠滑過下顎、經過鎖骨線,少年心不在焉、正用一種游離在外的神情,點了點頭。
“那個叫夏油杰的男人好像很聰明,那東西真的不會被發現嗎”阿洛對此有點憂慮。
少年才從神游狀態中回過神來,道“我沒有放在他的身上。”
阿洛驚訝了,“那你把定位器放在哪了”
“咒靈。”
阿洛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如果直接放在夏油杰身上的話,十有八九會被發現。但要是放在咒靈身上的話那想要被發現的概率大大減低了”
少年沒有做聲,他望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重新陷入了沉思。
過了一會,他擰了擰眉頭,聲音輕得仿佛在自言自語,“我知道了”
阿洛“什么我知道了”
“太宰先生抱著我的時候,他的風衣里有一塊鼓鼓的、很硬的東西。”
“哈”
“是竊聽器、東西的形狀跟那天我拿給敦看的竊聽器很像。里面的數量不止一兩個。”
“竊聽器比定位器昂貴多了,沒有特殊的來貨渠道,根本購買不到。”
阿洛傻眼了,“所以正常人的身上誰會帶那么多的違禁物品啊”
。
橫濱市中心最高的那棟建筑,港黑的總部大樓。
“求求你啦愛麗絲醬,乖乖把門打開好不好嘛、這些可都是你平時最最喜歡吃的甜品哦”
“好嘛,就算是生那個小子的氣、也不可以不吃東西呀,這樣子我可是會很擔心的”
緊閉的房門前,一個黑發中年男性一手端著一盤草莓蛋糕,一手敲打著房門,在他的身后立著幾個穿得漆黑、人高馬大的保鏢。他們站成了兩排,手中分別端著盤子。盤子里裝有琳瑯滿目的甜點,比如慕斯蛋糕、毛豆生奶油喜久福、芒果慕斯之類的。
都是愛麗絲小姐平時最喜歡吃的甜點。
“誰說我討厭千咫哥哥的我討厭的人、只有林太郎”
“笨蛋林太郎走開”
房門里傳出幼女的聲音。被阻擋在門外的黑發男人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里面的是他不知道有沒有十歲的幼女。
敲門聲再次響起,這次不是森鷗外敲的,聲音是從他身后傳出來的,伴隨著還有一聲首領。
“中也君,你來得正好,快幫我想想辦法愛麗絲醬她完全不肯從房間里出來,也不肯吃東西,要是關在里面餓壞了怎么辦啊。”
森鷗外苦著一張臉轉頭,求助似的目光望向他中原中也壓低了一下帽檐,雖然不能理解為什么人型異能力不吃蛋糕、就會餓壞這個設定。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