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咫難得抬眼,分了一點眼神給這個紅發少年,紅發少年的臉頰有兩道刀疤,脖子上還帶著一個頸圈。
“你不就是他的部下嗎。”一直沉默的千咫突然開腔,紅發少年愣了一下,他顯然沒有想到,ace找千咫說話,十句中都不一定會回他一句的千咫,竟然會理他的閑話。
原本紅發少年都做好不被千咫搭理的心理準備了。
紅發少年指著自己脖子上的頸圈道“只要ace一個響指,我就會變成寶石。這是他的異能力。”
只見千咫眨了眨眼睛,紅發少年也不知道他到底理解了沒有,少年繼續說道“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甚至已經可以算得上是ace的私人東西了。ace不把我們當人看,但是我們只有順從他才有活下去的可能,比如就在昨天死了一個人,對ace來說,只不過從50銳減成49這個數字罷了。”
“或許連人數都沒減少,因為ace看中了一個新的部下。”
“新的部下”紅發少年點了點頭,自顧自陷入回憶。他沒能注意到,千咫的眼里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他現在就在囚牢里。老實說,那個囚牢的男人說出的話讓我感到很震驚。我也曾想過說那么帥氣的話”紅發少年閉了閉眼,又睜了開來,說道,“那個囚牢只有ace有鑰匙,他逃不出去,所以我想那個男人也堅持不了多久。”
“是嗎”
在這間潮濕陰暗的囚牢里,收押著一個危險系數sss級的人物。
那些光線照不到的角落,前來拜訪夜晚的鬼魅不知藏匿在了何處。兩排的燈光搖曳不定,光亮忽明忽暗,
仿佛在掙扎著顫抖著、畏懼著什么東西。
藏匿在黑暗里的紅光,一雙葡萄紅色的眼瞳正泛著森然的紅光,仿佛能夠吸引鬼魅攝人心魂。
青年單獨被收押在陰暗的囚牢之中,他獨自坐在椅子上。正常的白色囚服穿在黑發青年消瘦的身上,未免顯得過于寬大。
他的神情好似很自然,將這個陰冷潮濕的囚牢,當做自己的家一樣自在。
青年的腳邊附近,地上滾落著一瓶被砸了一半的酒瓶。紅酒和血液混合了在一起,都是一片紅。
“”
突然這個時候囚牢那扇厚重的門被打開了,光亮闖了進來。刺眼的光線讓青年循從生理本能的閉上了眼睛,他正打算睜開的時候,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現在看上去似乎相當狼狽呢,老師。”
費佳失笑。
“你來了。”
這個如今身為監下囚的俄羅斯美青年如是說道。
千咫靜靜地盯著費佳,對方也大大方方地任由他看。
在兩人進行眼神交換的數秒之后,千咫率先移開了視線,他盯著地上的碎掉的紅酒瓶,目光瞬間變得陰冷,“他傷你了”
費佳沒有直接回答他,自顧自說道“人類總是容易被自己的情緒所支配操控,越是暴躁易怒、自私自利的人,在遇到事情后就越容易武斷地堅信自己所看到的、所聽見的。他的下場就會是這樣子的。”
“千桑,你什么時候有見老師做過沒有謀略的計劃”
“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