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一番架勢做得極足,圍觀的百姓俱是拍手叫好。
已經有人在仔細認人了,看馬匪有沒有搶過自己。
因為方才安撫使大人說了,讓他們不用害怕被報復,他可在官署里私下接受他們的訴狀,并承諾他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剿掉為禍一方的馬匪。
說起剿滅馬匪時,安撫使大人深惡痛絕,顯然還沒到任就被馬匪劫掠,也讓他吃了不少苦處,痛恨至極。
自然讓那些曾被馬匪禍害過的百姓感同身受,因此對新上任的安撫使大人也有些信心了。
隨著馬匪被帶下去關押,圍觀的百姓也都散去了,大堂里只剩下頗有尷尬又有些難安的毛蘇利,以及他心腹手下,和衛傅一行人。
“安撫使大人,其實下官就是本地的守備官,下官姓毛”
衛傅做出詫異之態。
“那方才倒是劉大人給誤解了”
他又做出劉大人非本官直屬手下,本官也不好訓斥,你懂得的姿態。毛蘇利自然心領神會,同時更是忌憚這位建京來的劉大人。
“安撫使大人,昨日下官隨同拙荊一同回娘家,不知大人已到,今晨回來才聽說,正想去接迎大人,沒想到大人竟”
其實說這話的同時,毛蘇利看著衛傅年輕俊美的臉龐,心中各種念頭往出冒。
昨日便聽說這位安撫使著實年輕,沒想到竟如此年輕,還生得如此好相貌。通身派頭,尤其那股矜貴姿態,像極了某個王公勛貴家的記子弟。
其實也是黑城消息太過閉塞,毛蘇利著實不知衛傅身份,甚至不知他是新科狀元郎,只知道人是京城那邊過來的,連新任安撫使很年輕,也是昨晚守門卒稟上來的。
因此他忌憚劉大人的同時,也忌憚上衛傅了,心想他是不是某王公國戚家的子弟。
衛傅做出一副我理解的模樣,又道“無妨,昨日本官和妻眷在那宅子里歇息得還不錯,反正不過住一晚,不當什么的。”
這話都說成這樣,他該怎么說
毛蘇利心里正尋思著,忽然聽聞一女聲道“夫君,大郎困了,讓這毛大人先命人帶我們下去歇息吧,你們再慢慢談公務”
毛蘇利這才發現公堂上竟還站著個抱著孩子的女子,之前他也沒注意,應該是站在方才圍觀的那些百姓里。
“這位便是夫人吧”他忙道。
福兒大大方方地笑了笑,道“毛大人不用多禮,只是孩子尚小,能否命人帶我們先去后面的宅子里歇息”
“這”
“怎么難道有什么不便之處”福兒問。
衛傅也投以疑惑目光。
毛蘇利尷尬道“也是下官不知大人何時會到,本打算最近遷宅,但一直因為有事耽誤了,如今下官的家眷都還住在后宅”
福兒打斷道“那這可怎么辦難道還讓我們住昨晚那宅子”
她故作不滿之態,看向衛傅。
不待衛傅說話,她又跟毛蘇利道“毛大人你看這樣行不行你現在可能挪出一個小院來先給我們暫時落腳,我給你一日時間,一日若不夠,兩日夠不夠兩日應該夠你們遷出去了吧”
“這”
“難道兩日也不夠是不是因為人手不夠姐夫,要不要你幫幫他們”福兒面向劉長山說道。
一聽福兒竟然叫劉長山姐夫,毛蘇利更覺得這伙人不好惹。
想想,劉大人是鄂將軍的手下,鄂將軍總管整個遼邊一帶三地,這位新安撫使又是京城來的,疑似某王公勛貴家的子弟。
真鬧出什么來,劉大人只會幫妹婿去鄂將軍那里告狀,而不會向著他說話。
“夠了夠了,”毛蘇利冷汗直冒,陪著笑道,“不用兩日,一日就夠了。”
送衛傅一行人去了小院稍作歇息,毛蘇利便匆匆去安排遷宅的事情了。
進了房間門后,又把門關上。
衛傅道“夫人,你看為夫的方才演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