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城演武場里。
福兒放下堵著耳朵的手。
“這火槍的聲音未免也太大了,不過威力倒是驚人。”
衛傅放下槍口還官著煙的火槍,皺肩道:“確實威力驚人而咱們的盾也就只能防十五步以外,若
是太近還是有被擊穿的可能。”
自打繳獲了羅剎人那批火槍后,老爺子和衛傅就試驗過多次,各種角度和距離都試過,盾最有效
的防護是十五步以外,入了十五步以內,就有被擊穿的可能性。
當然這個可能性很玄學,有時能擊旁,有時不能,有時離近點擊穿不了,但有時遠一點反而能擊
穿
總之不是絕對能防護住。
“這樣已經不錯了,你也不要覺得不滿。跟以前只能光個人和羅剎人打,如今最起碼有了后,而
且爺不是說了,這些盾是匆忙中做出來的,如果內襯以棉和牛皮加固,防御力還能提升"
“我不是覺得不滿我只是覺得這火器威力太驚人,而我們的火器卻落后太多。”衛傅嘆了口氣
道。
“落后再改良便是,現在若急也著急不來,我就不信大燕的人能把煙花做出花來,不能改良這區
區的火器再不濟我們這兒離羅剎國近,去把他們的匠人搶幾個過來幫我們造也不是不行。”
見她說起搶人捕人,說得一點都含葑,仿佛哪里來的山霸王。
衛傅不禁失笑:“你說的有道理。''
另一邊,隨著那幾個人的回去,黑城有一種盾牌羅剎鬼火槍擊之不穿的消息,私下在各個屯莊流
傳了起來。
同時,黑城愿意庇護各族老弱婦孺,但前提是各屯莊需聽從黑域的調令對羅剎人進行圍剿,這一
消息也隨之擴散。
兩個消息加在一起,實在讓人忍不住心動。
不過各個屯長族長姓長幾十年的飯也不是白吃的,光聽說自然不會全信,還是要眼見為實。
于是接下來數日里,黑城來了許多波人。
都是疑惑而來,贊嘆而去。
不過眼下也沒有太多的時間給人考慮。當下的局勢是,羅剎人打了謝家后,又打了王家,差一點
就攻進去了。
這也就意味若江東所有屯莊都不再安全。
唇亡齒寒的道理,直至危機到了眼皮子底下,才被人覺情。今日滅了你,我就算暫時躲過,淮又
能知降明日會不會生到我
聯手御敵,勢在必行。
而聯手需要一個為主者,不然誰也不服誰,只會亂套。如今黑城既能庇護婦孺之地,又能提
供不懼火槍的盾牌,似乎也只能是黑城了。
誰又能想到,江東諸家有日會聽命于平時最不屑的朝廷官員
只能說時也,命也。
既已決定,便不再猶豫,當即就有人把在王家堡放若家春往黑城汪徒,之前都是各家走各家的,
這次大抵是有同一個目的地,競有許多家結伴而行。
而伴隨而來的就是,王家堡突然空了下來。
王家堡現在可安靜了,不再有孩童的哭鬧和人吵架拌嘴的聲音,也不再擁擠,可堡里的人卻開始
不習慣了,甚至有些恐慌。
之前還覺得這些突然住進來的人很礙事,對他們很厭惡,可如今人走了。人家不光是走了,而是
去了更安全的地方。
與之相反,堡里卻是一片亂象。
兩邊還在斗氣,連帶張家人守堡墻久了,也是怨聲載道不愿意去了,因此堅堵那每天不過幾個人
在那兒守著。
也幸虧羅剎人沒趁機打過來,不然肯定白送。
堡里人心惶惶,免不了有人四處打聽,家主有沒有把他們這些老弱婦孺遷入黑城的打算家主有
沒有和黑城聯手的意思
王蓮生可能和黑城聯手嗎
那個安撫使背后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敵人,若不是為了弄倒黑城,他也不會和謝家引狼入室。
王蓮生只能沉默,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