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她當初懷大郎時,可是能吃能睡,什么反應都沒有。
見她連飯都不吃了,衛傅很心焦。
平時再忙,到吃飯的時候,都要回來陪她。
連老爺子都過來問她,想吃什么,要不去給她打一只花尾榛雞
所謂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龍肉指的便是這花尾榛雞。去年福兒給衛琦紅燒了一只,香得他吃不夠,自己跑去打獵,就是為了獵這東西。
可福兒什么也不想吃,若問她想吃什么,她倒想吃她娘腌的漬梅。
不能想,不能想,想想口水就要流出來了。
衛傅讓人去外面果子鋪里,買了些回來。
福兒嘗了嘗,不是那個味兒。
果子鋪里賣的漬梅太甜,她就想吃她娘腌的鹽漬青梅,又脆又酸,酸里還帶著一絲甜。
聽說女兒在鬧小病兒,要吃鹽漬青梅,王鐵栓捧了一罐兒回來。
福兒嘗了一個,就是這個味兒。
其實她想吃的鹽漬青梅,就是普通人家做的那種,把梅子洗干凈,先泡再腌,她自己就會做,只是黑城這地兒現在沒有梅子。
“爹,你這從哪兒弄來的”
“別人給的。”
福兒咬著一顆,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不過倒也沒說什么。
王鐵栓還有事,匆匆走了。
衛傅坐在一旁,看福兒連吃了好幾個梅子,嗅著那酸味兒,他牙根直泛酸,忍不住問“你吃了不酸”
“不酸,要不你嘗嘗”
說著,福兒塞了一顆進他嘴里。
衛傅當即臉色就變了,忙吐在手上。
他正想說什么,沒成想坐在一旁的大郎,從他手里把那梅子奪了過去,往嘴里塞。
大郎如今也就才兩歲,平時福兒從不給他吃圓顆粒的東西,怕他被卡了嗓子。見此忙要去奪回來,誰知大郎擱在嘴里吧唧了一口,自己就扔開了。
小胖臉皺成了包子,脆脆地說了句酸。
福兒被他逗笑了,忙拿水給他喝。
“讓你什么東西都想嘗嘗,你爹從嘴里吐出來的東西,你都往嘴里塞,你都不嫌埋汰。”
這邊在教訓兒子,那邊不滿上了。
“怎么就埋汰了”
“你從嘴里拿出來,他拿了往嘴里塞,難道不埋汰”
“埋汰”
他湊到近處,本是想啃她一口,想著她吃了那么多酸梅,最終落在臉頰上。
福兒嗔了他一眼,正要說什么,旁邊的大郎過來湊熱鬧。
“親親。”
說著,他還指了指額頭。
衛傅輕咳了一聲,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道“爹不能親大郎。”
“為何”
這句為何就是學他爹的,有一陣子,不管衛琦說什么,大郎都是脆脆的來一句為何。
那會兒他還不懂為何是什么意思呢。
“因為你是男的,爹也是男的。”
“男的”
這個問題大郎搞不懂了。
想了想,又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