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林森已經說動他娘了,想讓他娘和花兒娘套套近乎,說說他和花兒的婚事,可他娘現在卻猶豫了。
所以林森怎可能不急。
“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還怕她們說她們有本事當著我面說,我讓我娘找她們去,看我娘不打破她們的頭,撕爛她們的嘴”
牛花兒氣勢洶洶地罵了一通,又道“還有別的事沒”
“沒、沒”
“沒事那我走了。”
一大早,牛花兒就起了。
這時,牛家人都還沒起。
缸里的水,是昨晚牛山剛裝滿的,雖然昨晚洗漱用了一些,還足夠今早做飯了。
牛花兒忙了開來。
先把院子掃了掃,又打水洗漱,接著回屋梳頭。梳完頭,拿了鑰匙去倉房里拿了糧食,先把粥煮了上,又把面和好,放在那醒面,然后又去后院,準備摘些新鮮的菜炒了來吃。
她住在正房的西屋,和東屋就隔著一個堂屋,這一番進進出出,時不時嘴里還哼著小曲,東屋的牛山兩口子自是不會錯過。
兩口子早醒了,躺在那兒聽著女兒弄出來的動靜,心中一片復雜。
以前這丫頭可沒這么勤快,平時也幫家里做飯洗衣喂雞,但她有個早上喜歡賴床的毛病,所以指望她早起做飯那是不可能的。
可自打那男人來到牛家,花兒就一改往日習慣,早上起得尤其早,因為要做早飯給人送去。
“你說咱花兒知道外面議論她的那些話”宋荷花道。
這丫頭可不是個軟弱的,脾氣比她還壞,知道肯定不會罷休,所以應該是不知道的。
其實外面又議論起女兒這事,宋荷花前幾天就知道了。
她在村里有不少交好的婦人,甭管人家是真心來告訴她,還是存心想看她跟人鬧起來的笑話,總之她知道了。
知道后她卻一直隱忍沒發作,一來是實在忙得顧不上,二也是沒想好到底要不要鬧起來。
上次借著和吳婆子矛盾鬧了一場,宋荷花知道也就只能管一時,關鍵還是女兒這邊。
如今她和男人好說歹說,女兒都不聽,再鬧一場真有用
而且
“你說你問他了他真說他孤身一人,無親人也無家”宋荷花用胳膊肘撞了撞男人。
私下里,牛山也問過男人來歷。
甭管是真是假,反正男人是這么說的。
“你說他說自己是個走鏢的,鏢被人劫了,才會受傷流落到這里,如果是真的,鏢被劫不敢回去,說自己沒有家也不是不能說通。”宋荷花又道。
畢竟鏢被劫了,人家托鏢的可不會管,只會讓走鏢的賠銀子,若是賠不起怎么辦只能不回去了,那不就是沒家也沒親人了
“你說這些做什么”
牛山終于有點忍不住了。
一大早,婆娘不睡覺,興致勃勃跟自己說這些,肯定有目的。
宋荷花瞥了他一眼,也沒隱瞞自己的想法。
“我就尋思,他要是真沒家也沒地方去,你看咱閨女對他這么上心的,那丫頭現在是罵不中用,打我們又舍不得,不如把這人招上門做女婿也不叫他入贅,我看他體格還算健壯,也有一把子力氣,走鏢的身上肯定有武藝,以后也用擔心不能安家立業,咱們再幫襯一把,就讓他和咱閨女住在牛家莊,這么一來不是兩全其美”
牛山被氣得坐了起來。
“他說他是走鏢的,你就信了”
“他不是走鏢的,能是干啥的現在可不同前幾年,到處還亂著,咱這臨著建京城,平時逃犯都難得見上一個,若真是什么逃犯大盜,能走到咱們這一片來你最近也往靖安堡去了好幾趟,可看到了通緝大盜的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