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兒簡直想捂腦門,見太子這樣,她真覺得自己是想多了,這個人根本不知道她在糾結什么,忌憚什么,害怕什么。
她沒好氣地翻了他一眼,見那邊有椅子,便走過去坐了下。
太子亦步亦趨跟了過來。
“孤擔憂你安危還錯了你還跟孤甩臉子”
“我哪有跟殿下甩臉子,我不是在跟你打比方,可你根本沒聽。”
“你說的話孤聽了,你不就是怕孤跟母后因為你的事鬧氣,到時候母后拿孤沒辦法,對付你一個小宮女”
聞言,福兒下巴都快驚掉了。
她以為他沒聽也沒懂,實則他不光聽了懂了,還舉一反三,一下子道破了真諦。
見她吃驚的蠢樣,太子略有些得意地戳了戳她腦門。
“你真以為孤跟你一樣是個傻子”
福兒羞惱至極,扒拉著他指頭,放進嘴里咬了一口。
“你屬狗的你又咬孤”
“誰叫你說我傻子”
“你難道不是傻子,又在晴畫面前裝模作樣,又在孤面前給母后打掩護,你那腦袋里在想什么”
沒想到自己竟會遭受他的鄙夷,要知道從來都是她在心里鄙夷他的。
福兒含怒帶怨地睇著他,恨恨道“我想什么我不是不想在你和娘娘之間當壞人,惹得你們鬧氣,到時候我里外不是人。別說我想的不對,你若不是心里有數,何必匆匆趕過來”
太子語塞。
須臾,他嘆了口氣道“孤匆忙趕過來其實是有原因的。”
這話倒讓福兒好奇了。
“母后以前做過一次跟這回一樣的事,那次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
之后福兒才明白發生了什么。
原來以前東宮也不是沒有宮女,大概就是在太子十三歲那年,他第一次溢精。本來這是一種很正常的事,偏偏在皇家就不正常。
因為宮里有給初精的皇子安排司寢宮女的規矩,當時在太子身邊服侍的幾個宮女都動了心思,為了邀寵,她們不光內斗,還挖空心思想勾引太子。
此事被人告去皇后那,皇后大怒,就叫人把那兩個宮女帶到了坤元宮。
再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反正那兩個宮女是消失了,其他宮女也都被皇后從東宮挪了出去,因此才有之后皇后發話有宮女膽敢勾引太子一律杖斃的事發生。
“那她們勾引到了嗎”福兒好奇問。
衛傅的臉頓時仿佛被染了色,斥她“你問這個做甚”
“我好奇啊。”
“孤在跟你說話,你竟然問這種事”
“那到底有沒有嘛”
“”
她搖了搖他衣袖,“我實在好奇,到底有沒有”
衛傅被她搖得又躁又窘,半天才憋了句沒有,又道“孤那時候還那么小,哪里懂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