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的這種情況,已經是很好的表現了,至少還能夠好好的活著。”
安娜放心的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既然你覺得沒有什么,那再好不過。”
慕輕語倒也沒有再過多的追問。
說起來,這畢竟是安娜的家事,慕輕語實在不方便過多插手。
看到不對勁的地方自然會提醒。
但是對方信不信任,那就與她無關了。
“我剛才也去護士站看了一下,他們每天都會有定時過來打掃房間,同時照顧著我的母親。”
“之前年紀比較大的那個護士,是這個地方特別的按摩師,每天會定時過來按摩,這幾天他家中有事,到也沒有過來。”
安娜將所有的事情都調查了一遍,也是徹底的放心了。
不過還是在旁邊小聲的解釋了一句,也是為了打消慕輕語的懷疑。
“既然你放心,那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關于親子鑒定的事情,你自己上點心。”
慕輕語覺得無話可說了。
該提出的建議都已經說了,安娜重不重視,那是他自己的事情。
慕輕語已經仁至義盡。
看著時間已經不早,便準備帶人離開。
安娜也有點猶豫,想要留下的陪伴著自己的母親。
但是又覺得非常的陌生。
畢竟,兩個人已經多年未見了,嚴格來說都是陌生人。
而且還是以這種狀態之中見面。
他們不僅不能坦誠心扉,甚至連普通的問候都做不到。
只能夠看著母親熟睡的身體,默默的發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看到慕輕語要離開,自然也想著跟著一起去。
“你還是留在這里吧,你母親這邊沒有人看護著,至少應該讓護士貼身陪伴才是。”
慕輕語雖然對這樣的病人,不是特別的了解,但總覺得這邊的人好像過于疏忽。
一般像這樣的植物病人,身體狀況很糟糕,的確是不能動彈,但是也容易發生意外。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要求護士貼身陪伴。
可是這里半天都來不了一個人。
在這個地方已經做了一個多小時,依舊看不到護士進來看管著病人。
可想而知這里有多么的疏忽。
“可是我現在手上沒有那么多的錢,這邊的醫療費,也是家中的人留下的一些錢。”
安娜囊中羞澀,實在受不了那樣的狠話。
可是讓他留在母親的身邊伺候著,他又做不到。
兩個人雖然是親人,可是和陌生人也沒有什么區別。
除了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血緣之外,也就沒有別的不同了。
“那就給顧輕煙打個電話,說你要錢。”
“她要問你要錢做什么,你就不必回答就好了。”
慕輕語自然是有錢的,對他來說,這點錢不算什么。
可突然之間不想給安娜了。
覺得,有點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