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退婚的合同,對慕輕語來說很有必要。
現在這個時間,顧輕煙和傅定楷這一對狗男女應該已經勾結在一起了,傅定楷之后可是要盯上慕輕語心臟的。
曾經和慕輕語訂婚的一紙婚書還存在,傅定楷和顧家到后期便很有可能拿這個去司家說事。
到時候,慕輕語被司家趕出來,只能落在這些人手中,重演上一世被剜心的結局。
所以,慕輕語一定得拿到白紙黑字的退婚證明,才能徹底跟傅定楷撇清關系。
完成這一切后,慕輕語終于換上了婚紗。
禮堂的大門緩緩打開,聚光燈一瞬間全部打在了慕輕語的臉上。
此刻,命運的分叉口已經改變,慕輕語避開了前世的死路,卻走上了另一條不知福禍的軌道。
置之死地而后生,嫁給司景寒,也許是她重新把握命運的契機。
慕輕語深吸一口氣,端莊地邁步走出。
隔著一條長長的紅毯,慕輕語看到了盡頭處端坐在輪椅上的男人。
果然,傳聞說的是真的,司景寒的雙腿確實已經殘廢。
不過,慕輕語對此毫無波瀾,她此刻無比坦然。
走近之后,慕輕語終于第一次看清了司景寒的真容。
男人的臉龐光潔白皙,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斜飛的英挺劍眉不失俊美,蘊藏著銳利的眼眸烏黑深邃,泛著迷人的色澤,削薄輕抿的唇,精壯卻不粗獷的肩身,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矜貴清俊。
慕輕語心中不僅劃過一抹嘆惋的情緒,這樣好看的一副皮囊,還有這樣筆挺的大長腿,卻不能夠再站起來行走
如此想著,慕輕語的視線便無意識地落在了司景寒的腿上。
司景寒懶洋洋地抬眸,精準地捕捉到了她的目光。
司景寒的嘴角頓時勾起了厭惡、嘲諷的冷笑。
不情愿就別來結婚,露出這種表情給誰看
“看夠了嗎”司景寒抬眸,語氣低冷帶著寒意。
慕輕語一怔,剎那間,四目相對。
他的目光帶著嘲諷,那種強大壓迫到一陣惡寒。
“對不起”
身患殘疾的人本就脆弱敏感,她剛才竟然還直接盯著他的腿看,確實會讓他感到心理不適。
于是慕輕語立即小聲道歉。
然而司景寒卻冷笑一聲,嫌惡地移開了目光。
感讓慕輕語頓時感
嘖這脾氣果真如傳聞,這人真的不好相處。
慕輕語暗自腹誹。
于此同時,禮堂的鐘聲正式敲響。
“新郎,你是否愿意娶新娘為妻,愛她忠于她,無論富貴貧窮、年輕衰老,你都與她長相廝守,共度白頭”
主持人念起了婚禮的誓詞。
全場賓客的目光都集中在臺上。
“”
然而,司景寒卻遲遲不出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