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聶小滿,妹妹,我們回去。”團聚這個詞,在心里,太久太久不敢想,如今,終于可以拿出來小心撫摸了。
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啪嘰”聲打斷了兩個人,聶小滿悄悄拉住旁邊的哥哥。
“斷電了。”
“好像是。”
“有可能是跳閘。剛才那個聲音很大,如果我沒記錯,我們進來的時候配電室在后兩排座椅左邊的盡頭。”聶小滿回憶著。其實進來之前他還在晃神,不確定看清了,但大致的方向應該沒有錯,在這黑暗的環境里,“我們沿著這排座位一直走,應該能摸索到配電室的門。”
“離這里有點遠啊。腳下小心。”
兩個人還沒來得及動身,卻聽見配電室那邊有人過來了。
“你確定沒人了嗎”說的是霓虹語,聶小滿判斷他們應該是母語。
“當然確定,連保潔都走了這個場館下一次開放就是明天的擊劍比賽,放心吧”
進來的人說的是霓虹語,聶谷雨自然是一頭霧水,但聶小滿聽明白了,她一時還猜不到這倆人干想要干什么,不過很快答案就出來了。
“他是幾號”
“一號”
“你的東西好使嗎”
“當然好使,我專門定制的保證一削就斷。”
明天這個場館要舉辦的是擊劍比賽,一號選手應該是我國運動員王志滿,這兩個霓虹人試圖做手腳,削斷我國運動員的劍,這手段也太卑劣了吧
四五十年后,這樣國際的大型比賽里,攝像頭就像天羅地網一般的存在,選手自帶的佩劍能享受絕對的安全,但沒想到在今日,運動場館可以完全沒人,只要通過斷電就能規避所有的風險。一切都會神不知鬼不覺。
聶小滿對霓虹國頓生各種不滿情緒,這比賽的安保做的也太不到位了,霓虹國現在可是發達國家之一啊她在心里叨叨著,最氣人的是,這樣的對手竟然能夠參與世界級的比賽,他配嗎
“哥哥,你在這里呆著,千萬不要出聲。”聶小滿用氣音說。
“小滿,你打算干什么他干壞事我們其實可以直接舉報的。”
哥哥聽不懂霓虹語都知道這個人在干壞事了,看來正義和邪惡是不被語言隔界的。
“直接舉報,那不是太便宜他了嗎只有吃飽了苦頭,才能長記性,被錘在恥辱柱上,再也站不起來。”
一個運動員,連基本的誠實都做不到,妄圖通過害人,達到自己邪惡又惡心的目的,他不配做一個運動員,應該回爐重造。
聶小滿按住二哥的肩膀,把他押在座位上,讓他的頭再低一點,以確保座椅能完全遮擋住他,然后她就憑著記憶,沿著座椅一路向左走至盡頭處,往后退兩步,看來她沒計算錯,配電室的門果然就在那里。
這兩個霓虹人剛剛拉了閘以后,還沒關門。恐怕一會兒要原路返回吧,聶小滿又聽了聽那邊的聲音,確定兩人已經“整頓”完畢,將現場布置的跟他們沒來過一樣。
聶小滿拉亮了電閘,瞅了一眼聶谷雨,確認霓虹人的視野范圍內看不到聶谷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