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打開的一瞬間,神風小隊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呈一字型排成幾行,手中握著槍,槍口朝下。
由于阿獅蘭被俘,巴特爾暫代隊長的位置,他一臉擔憂的站在前方,眼神忍不住往對面看去。
許順半蹲在地上,將迫擊炮筒固定好,計算著射擊方向。
“你說,主子能把隊長他們救出來嗎”巴特爾忍不住問許順。
他雖是小部族出身,可烏突爾是個什么樣的人整個西胡都清楚。
既然他認為他們赫達族背叛了西胡,就斷沒有放過他們的可能。
何況對于主子來說,赫達也是西胡的一部分,若實在沒辦法,便是舍了他們也無可厚非。
許順手中動作不停,頭也沒抬的道“你不相信主子。”
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疑問。
巴特爾聞言一怔,趕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只不過”
他撓了撓頭,神情頹然的嘆了口氣。
“主子是一國公主要為大局著想,我身為神風小隊的一員,不管主子做什么決定都不敢有疑。”
他又嘆了口氣,健壯的漢子眼眶都紅了。
“我只是有點難過而已,赫達族人不多,我們幾十戶人家就像一家人一樣,如今連累他們遭了難”
巴特爾沒再說下去,可語氣中的愧疚無奈與擔心卻格外明顯。
許順依舊低著頭擺弄他那炮筒,半晌后才又開口。
“你還是不信主子。”
巴特爾“”
“我自然是相信主子的,自從主子買下我們那一刻,我巴特爾這條命就不是自己的了,對主子絕對不會有半點質疑”
巴特爾咬牙切齒道,他看著蹲在地上的少年,恨不得上去踢他一腳。
這臭小子自從來了神風營很少與人接觸,唯一能讓他展開話題的便只有有關主子的事。
之前在軍營中遇到一個這里的小將領,口口聲聲說主子身為女子牝雞司晨,居然往滿是男子的軍營中鉆,簡直不成體統。
他們一伙人聽到這話都很生氣,便是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阿獅蘭都來了火。
可他們如今在別人的地盤,怕給主子惹麻煩,便只能忍了下來。
誰知許順這小子二話不說沖上去,對著那將領便是一頓好打。
對方的人見狀上去幫忙,他們這邊自然也不能旁觀,于是雙方展開了一場混戰。
直至靖王帶著晟王過來才紛紛住了手。
那個小將領見到靖王就開始告狀,說他們跑到這邊找事,無緣無故動手打人。
靖王雖沒有完全相信他的一面之詞,可臉色也相當的難看。
當時就連阿獅蘭都覺得情況不妙,以為他們給主子惹麻煩了,心中都有些忐忑。
晟王倒是不慌不忙的將事情問了一遍,聽到許順說的他們談論顧南煙的話,臉色立馬比靖王還臭。
奈何那小將領并不承認,他那一方的人也堅決否認說過顧南煙的壞話。
晟王倒是想不管不顧的將這些人全都軍法處置了,可還沒等他開口,許順轉頭便朝顧南煙營帳跑去。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將午睡到一半就被叫醒的顧南煙帶了過來。
顧南煙黑著臉掃視一圈,最后視線落在阿獅蘭身上。
“知道錯在哪了嗎”她語氣不善的問道。
阿獅蘭單膝跪地垂下頭,很是愧疚的道“屬下知錯,不該與人發生沖突。”
其它神風營的人也紛紛低下了頭,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
顧南煙冷笑一聲,也沒說什么,轉頭就一腳將那小將領踹的吐了血。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抓起一根支撐帳篷的竹竿,一桿子掃過去,將對面的的人全都打趴在地上。
期間靖王反應過來,心中不悅,便想上前阻止她的動作,誰知卻被顧南煙一起掃了個趔趄。
在場眾人齊齊怔住,均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手持“武器”的顧南煙,震驚于她的武藝竟連常年馳騁沙場的靖王都不敵。
顧南煙卻沒理會別人的目光,她回頭看向同樣怔住了的阿獅蘭,語氣冷凝。
“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就給老子往死里打,打死了自有老子給你們善后,怕他個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