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你來下個旨,封老子那個什么奉旨抄家”
“老子親自去拿”
安陽帝“”
傅拓“”
顧南煙出宮的時候是帶著一臉失望走的,她一路走一路嘆氣,聽的送她回驛館的許公公嘴角直抽抽。
安陽帝還在大殿中坐著,他目送顧南煙離開,面上表情復雜難辨。
“你何時知道的”
他突然的問話讓傅拓一怔,隨即明白了他在問什么。
傅拓的眼神閃了閃,躬下身回道“是這次出使嘉南國時,她的容貌與母后太過相似,才讓兒臣起了疑心。”
其實他在很多年前就知道了,只是有些事還不能暴露,他只能選擇隱瞞。
“是嗎”安陽帝不咸不淡的問道。
似乎也沒想讓他回答的意思,兀自起身往外走。
路過他身邊時,安陽帝腳步頓了頓。
“你身體也是她治好的”
傅拓老實的點了點頭,并沒想隱瞞。
安陽帝出了大殿,獨留傅拓一人站了良久才離開。
寧貴妃宮中,剛用完膳的安陽帝正由她親自伺候著凈手。
“皇上今日怎的想起來臣妾這里用膳了。”她似乎很欣喜,雙霞泛著紅暈。
安陽帝半瞇著眼,像是有些犯困一般往身后的靠枕上倚去。
“朕來之前見過嘉南國那個公主了。”
想到顧南煙,安陽帝額頭上的傷口就是一陣抽痛。
幸好早就止了血,來之前他又讓許公公做了些水粉涂在上面,不仔細瞧的話也看不出來。
“皇上可是與她談妥了,她什么時候放了宗清”寧貴妃有些急切的問道。
自從顧南煙進京那一天起,她就在驛館里安排了人,想要在沒人注意的時候把他救出來。
可惜神風小隊防守嚴密,根本找不到機會下手
別說下手了,直到今日他們都沒見寧宗清露過面,就連上廁所他都是在屋里解決的。
這讓寧貴妃很是擔心,甚至懷疑弟弟已經如大哥一樣遭了毒手,行動不便才不能出門。
安陽帝見她殷切的望著自己,一雙杏眼中帶著信任,不由軟下了語氣。
“她不同意我們之前的提議,堅持要一千萬兩銀子才肯放人。”
“什么”原本還溫順如貓的寧貴妃瞬間跳了起來,聲音尖銳的質問。
“那死丫頭瘋了嗎,她怎么要的出口”
大部分商戶一輩子連一百萬兩都賺不到,就連她們寧家,若是想拿出這個數也是要變賣產業傷筋動骨的
安陽帝被震的耳膜生疼,瞌睡蟲瞬間被趕跑,他不悅的皺起眉。
“她就是要了,而且要的理直氣壯”
將還握在手中的帕子一丟,安陽帝冷哼一聲。
“這事朕已經盡力了,三百萬兩銀子已經是朕私庫所有,其他的你們寧家自己想辦法。”
寧貴妃震驚的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皇帝。
“皇上,我大哥怎么可能拿的出這么多銀子”
據她所知,他大哥留在明面上的現銀也就一百多萬兩,再加上他存于暗室中的金銀,加起來也不過三百出頭而已。
便是都拿出來也才剛剛湊齊一半
“朕也沒有辦法,該說的都說了,那丫頭就是死不松口。”安陽帝嘆息一聲,十分惆悵。
“她還說要是我們不給銀子,就將你弟弟的肉割下送過來,一日割一斤,直到剩下骨頭”
“啊皇上您別說了”寧貴妃嚇的面色蒼白,想到那個畫面忍不住想干嘔。
“難、難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顧南煙如今在他們的地盤,若是能夠將她制住或是
不僅能把寧宗清救出來,還能為她大哥出口氣
最重要的是,能為寧家和她自己掙點面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