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未著寸縷的四皇子,被前來瞧熱鬧的百姓看了個精光。
巧合的是,安陽國最為古板嚴肅的御史大夫正好經過此處,見到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雙眼迷離的傅閬,當即捂住了眼睛直呼造孽。
那御史第二日上朝時便將這件事上達天聽。
他言辭中滿是不恥,口沫橫飛的罵了四皇子整個早朝。
將安陽帝一張保養極好的小白臉罵的紅了青青了紅,嘴皮子哆哆嗦嗦的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安陽帝不用查就知道這事跟太子脫不了干系,下了朝后當即將傅拓喊進御書房。
他本以為傅拓不會承認這事是他做的,誰知道他連狡辯都沒有,下擺一撩就跪下認罪。
罪是認了,可他不認錯
安陽帝見他梗著脖子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氣了個倒仰。
惱怒之下也沒多想,拿過許公公的拂塵,眼神兇狠的沖著傅拓就是一頓抽。
直將拂塵上的毛都抽沒了尤不解氣,繼續用拂塵的桿子打。
許公公想攔都攔不住,最后只得一臉同情的看了眼安陽帝。
然而盛怒中的皇帝陛下并沒注意到他的眼神。
見傅拓被他打的臉都白了,額頭上又添新痕,想起自己頭上那道口子,安陽帝心中咯噔一下。
他趕忙揮手讓人將太子送回東宮,同時心中升起一陣陣不祥的預感。
事實證明,預感這種東西有時候還是很靈驗的。
當太子被皇帝打了一頓之后再次禁足的消息傳出來,眾人議論紛紛,都覺得這事太過巧合。
偏偏在四皇子的丑事傳出后皇帝揍了太子,這事是誰做的不言而喻。
消息很快傳遍京城,顧南煙聽說這事時正在吃早餐。
柳珍珍也不知道從哪得的消息,竟比外面傳的還詳細一些。
她神色焦灼的將事情跟顧南煙說了一遍。
聽說傅拓臉上多了條類似鞭痕的傷,且渾身青紫的躺也不是趴也不行,顧南煙也只是怔了一下,隨即面色平靜的繼續吃她的早飯。
直讓想讓她進宮看看太子,卻不知如何開口的柳珍珍急的原地打轉。
顧南煙神色淡然的吃完飯,又悠閑的出去逛了一圈,買了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東西。
其中一件,便是在馬販子那花了幾個銅板買來的,破舊不堪的二手馬鞭。
當夜,柳珍珍在安神香的作用下沉沉睡去,顧南煙穿著黑衣手持破鞭,從宮門口一陣風似的竄進了皇宮大內。
速度之快令巡邏的禁衛軍以為出現了幻覺。
皇宮很大,她對這里并不熟悉,放倒了好幾波人才將皇帝寢宮的位置打聽出來。
誰知她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卻被告知安陽帝今夜宿在了寧貴妃那里。
顧南煙咬牙切齒的磨了磨牙,在心底給安陽帝多記了一筆的同時又是一陣狂奔。
她到寧貴妃寢殿的時候,安陽帝剛剛寬衣。
寧貴妃正一臉嬌羞的躺在他懷里,看的病愈后第一次碰女人的安陽帝心中一片火熱。
他神情溫柔的將嘴湊過去,打算一親芳澤,便聽殿門哐啷一聲響。
安陽帝嚇得一咧嘴,一口大白牙生生磕在了寧貴妃嫩呼呼的小嘴上,疼的她驚呼一聲,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還沒等她緩過勁來沖安陽帝撒個嬌,后勃頸又是一陣劇痛,隨著咔吧一聲響,寧貴妃華麗麗的
痛暈了過去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疑似親女兒不善的眼神,安陽帝心中一虛,隨后想到自己的身份,條件反射的張嘴呵斥。
“大膽,居然敢夜闖宮闈,你是想造嗚嗚”
他的話并沒有說完,便被顧南煙隨手撈起來的一塊白色的布堵住了嘴。
安陽帝垂眸看了一眼,險些沒暈過去。
他嘴里這東西是特么寧貴妃的足衣
通俗點就叫襪子
面對安陽帝幾欲噬人的眼神,顧南煙也不廢話。
她抽出腰間的小破鞭子,對著安陽帝就是一陣暴風雨般的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