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煙,你是不是后悔了?”李逸紅著眼問她。
顧南煙有點慌。
“我……我后悔什么了?”
出個門的功夫怎么就變成這德行了,鬼上身了?
李逸吸了吸鼻子:“你是不是后悔嫁給我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低垂著腦袋像路邊被人拋棄的修勾。
顧南煙太陽穴直突突。
“絕對沒有那回事!”
李逸:“我不信,你就是后悔了,否則為何總躲著我?”
顧南煙:“我什么時候躲著你了?”
“你一個人跑出去不帶我,不就是躲著我嗎?”
“我那是去做正事……”
“可你白天還說是出門散心,現在又說……你果然已經厭棄本王了。”
李逸說著腳下趔趄,捂著胸口閉上眼,那模樣不像遭到厭棄,倒像是隨時會咽氣!
顧南煙:“……”
“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對?”她嚴肅著臉問李逸。
李逸向她投去疑惑的目光。
“我覺得你可能鬼上身了。”
顧南煙四處搜尋,終于在一個犄角旮旯里,找到她前幾天照著一本描寫小道士與女鬼不為人知的二三事的畫本子上畫的黃符,撿起來就往李逸腦門上拍去。
結果符沒貼住,反倒揚了李逸一鼻子灰。
李逸:“……”
這跟皇兄講的好像不太一樣。
他媳婦不是應該爆發母性光輝,將他攬在懷里細聲安慰嗎?
拿符拍他是怎么事兒!
還有房間里為什么會有符紙這種奇怪的東西!!
李逸抓狂,被顧南煙那一下重擊拍的頭暈腦脹,再想裝也裝不下去了。
他默不作聲的扶著墻走到桌邊坐下,為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對不住,白日里本王不該與你賭氣的。”
就是因為與她賭氣出了門,又怕她不肯原諒他便不敢回來,索性去了宮里看皇兄。
皇兄見他愁容滿面便問他發生了什么事,他想著皇兄后宮那么多妃嬪,哄女人這一塊兒他應該比自己在行,便將今日的事與他說了。
皇兄聽完后語重心長的告訴他,“夫妻之道在于一陰一陽剛柔并濟,兩個人總要有一個退讓的方能長久,南姐兒這人……算了不說她,朕的意思是你作為男子還是要讓一讓女人的,如此陰陽平衡方能夫妻和順。”
李逸覺得皇兄說的話很有道理,卻又說不上來哪有問題。
不過他最終還是選擇聽皇兄的話。
然后皇兄便招來幼時曾入贅過別人家做童養夫后來被虐待的太慘毅然入宮的趙公公為他講解夫妻相處之道……
然而事實證明,無論是皇兄還是趙公公,都不是這方面的益友良師。
李逸望著顧南煙,喉間劃過一抹嘆息。
“也不知為什么,這次聽你說要獨自出門散心,總覺得心中難安。”
他最近總是心慌,下意識不想讓顧南煙獨自出門。
就好像……她走了就不會回來了似的。
李逸苦笑搖頭,自己都覺得這種想法太過無稽。
“你想太多,我不過離開幾日,以前又不是沒出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