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要一提到那只石猴,如來佛便會憤怒。
其實,并不是石猴本身讓如來佛憤怒,而是,只要有人提到石猴,就會讓如來佛想起金蟬子之亂,對于如來佛來說,金蟬子就像他臉上一條隱隱作痛的傷疤,金蟬子一天不死,這條傷疤就一天不會消失
此時,此刻。
如來佛憤怒,因為董仲舒提到了數千年前的石猴事件
無量佛憤怒,因為葉仙帝要包庇殺他徒兒的兇手
兩位佛祖的憤怒,令這間會客大堂的空氣,仿佛要凝結成固態一般,極為壓抑。
但是,與這兩位佛祖比起來,白鹿書院的兩位院長,又何嘗不憤怒
佛教咄咄逼人,他們身為白鹿書院的院長,想與佛教講理,竟然都講不通
都是至強,都有傲氣,兩位院長怎能不怒
燃燈古佛
如果不是這個古老的名號,兩位院長也不愿和兩位佛祖講理,你不仁,我不義,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罷了,誰會怕誰
可是。
正是燃燈古佛這個古老的名號,讓兩位院長不得不壓制自己,不得不忍氣吞聲
因為接觸過孔圣人,所以,他們知道那種存在的可怕。
如果真的激怒佛教,激怒燃燈古佛,引來燃燈古佛出手,那后果將不堪設想,最糟糕的情況便是,白鹿書院徹底被毀
兩位院長經受不起這種后果,白鹿書院更經受不起。
就算退一步說,白鹿書院不會被徹底摧毀,那兩位院長,也將遭到追殺,而佛教肯定會培養自己的傀儡,去掌握白鹿書院。
這不是假想,因為,佛教就做過這樣的事,至今還有兩個古國,被佛教掌控。
聽著佛儒之爭,葉仙帝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旁聽,這種爭論對他很有利,甚至,他都在想辦法,組織語言,讓白鹿書院和佛教真正的打起來。
“怎么無話可說了嗎兩位院長”
如來佛咬字很重,擲地有聲,用一種略帶蔑視的眼神看著兩位院長。
無話可說
怎么可能無話可說
兩位院長有滿肚子的道理和滿肚子的怒火想要傾瀉,可他們不敢怒,也不敢言,因為有燃燈古佛的存在,他們無法肆無忌憚
“如果兩位院長想清楚了,那便按照本尊的安排去做,將那儒道圣人擒來,這是為你們自己著想,也是為整個白鹿書院著想”
事已至此,如來佛也不再拐彎抹角,他壓低聲音,警告兩位院長“沒有孔孟二圣的白鹿書院,拿什么跟佛教講道理你們只需要記住,佛說有理,那便是有理,佛有有罪,那便是有罪”
如來佛不想再遮遮掩掩,他要讓兩位院長認清楚形勢,不要盲目自信。
而聽了如來佛的這一席話,兩位院長的臉色,都是陰沉到了極點,拳頭緊握,連并不是很長的指甲都陷進了肉里。
如果可以的話,兩位院長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殺了坐在他們對面的佛陀
可是,他們不能,也不敢
要不是兩位院長飽讀詩書,擁有不凡的心境,此時,若換做其他人,恐怕得被如來佛直接氣吐血
別說白鹿書院的兩位院長了,就連葉仙帝這個本來打算置身事外的旁聽者,聽到如來佛最后的那幾句話,心頭也是不由的竄起一團火來。
佛說有理,那便是有理
佛說有罪,那便是有罪
葉仙帝稍微能夠理解,江寧為什么會怒殺菩薩了,如果有兩個菩薩,敢這樣對他說話,那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將其斬殺
“你們佛教,真把自己當作天下至尊了嗎”
這時,有個清冷的女人聲音響起,正是白衣女帝開口說話。
葉仙帝一點都不意外,以白衣女帝的性格,聽到如來佛的那種謬論,肯定不能接受。
除了葉仙帝以外,所有人都把目光向白衣女帝看去。
白衣女帝面無表情,目光冷漠,睨視兩位佛祖,如果如來佛或者無量佛敢肯定她剛才那句問話,那她便敢對他們出手
佛教又怎樣佛祖又如何
白衣女帝的另一個名號,狠人,那可不是亂叫出來的
她不像白鹿書院的兩位院長,有后顧之憂要顧慮。
在這世間,她只是一個人,沒有親人,也沒有背后的勢力,孑然一身,就算是燃燈古佛親臨她也不懼,因為沒什么好懼。
兩位佛祖的面色都很難看,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居然被一名女子的氣勢給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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