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簌
平淡的輕吟之聲落下,太古劫地本就陰暗的天空,變的更加昏沉,仿若整個天空都下壓了一步,一片片巴掌大的白雪,開始從空中急速下落。
每一頭前沖的太古劫獸,在接觸到雪花之后,都如同受到了什么重物壓迫一般,被巴掌大的雪花,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當幾片雪花同時落到同一頭太古劫獸身上時,那頭太古劫獸更是像被使了定身法,絲毫動彈不得
蘇蓉等人驚訝的看著才剛跑出兩步,便被江寧的一句詩給硬生生按在原地的太古劫獸群。
要知道,這里最弱小的太古劫獸,都有接近現世至強者的實力,更別提還有數頭強過上古至強者的存在。
僅僅一句詩,便阻擋了整個太古劫獸群的沖鋒,江寧體內的才氣,得龐大的什么程度
尤其是顏回和董仲舒兩人,同為儒道修行者,他們可是清楚,才氣的儲量,對戰斗的影響有多么重要,一句詩禁錮一個太古劫獸族群,就算是孔孟二圣合力而為,都做不到像江寧這般輕描淡寫。
驚訝不止是蘇蓉等人,還有一直輕視江寧的狼頭劫獸,在江寧口誦詩詞之時,它便從那個玄衣青年身上,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波動。
只不過,它并沒有放在心上,那些飛舞而下的雪花,并沒有什么攻擊波動,況且,與即將到手的血食相比,損失一些族人,也沒什么大不了。
所以,身為首領的它,并沒有理會江寧的攻擊,反而是在爪尖積蓄力量,準備一舉破掉江寧撐起的光罩防御。
可它怎么都沒有想到,這個玄衣青年會強大到如此程度,輕描淡寫的便阻擋住了自己族群的沖鋒,而它自身所醞釀起來的攻擊,也為了對抗巨大身形上的數百片雪花,而土崩瓦解
“該死的人類”
狼頭豹身的劫獸朝著江寧低沉的嘶吼著,淡金色的豎瞳死死地盯著面無表情的江寧。
它并沒有感到恐懼,反而是有些興奮,如此龐大的束縛之力,所要消耗的能量根本無法計算,就算是自己,也支撐不過幾秒。
幾秒鐘的時間,雖然部分族人會在巴掌雪花的重壓之下直接隕落,但卻可以使自己輕松的享受到玄衣青年的血肉,所以,狼頭劫獸實際上并不著急,只是表面上做出一憤恨及難以支撐的樣子,想要讓江寧加劇力量的輸出,致使江寧支撐的時間縮短而已。
然而,狼頭劫獸才剛剛假意踉蹌了兩步,那邊的江寧,卻再次開口了。
“風力如刀”
四字吐出,一陣狂風自光罩之后刮起,急速的朝著動彈不得的太古劫獸群沖去。
狂風所過,石碎樹折,比之方才的黑洞,還要強大的風力,開始在太古劫獸群中肆虐,碎石擊打在太古劫獸的毛皮上,發出金鐵交擊的脆響,而后分裂成更加細小的石子,向著后方的太古劫獸砸去。
折斷的樹枝變成了鋒利的刺刀,在狂風的作用下,撕刮著一頭頭太古劫獸的毛發。
“怎么可能”
狼頭劫獸不再搖晃,它站穩了身子,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江寧的方向,在束縛了自己整個族群之后,他怎么還有多余的能量來進行攻擊
站在江寧身后的顏回和董仲舒相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無奈,如果先前江寧帶給他們的是震撼,那么現在帶給他們的,便是高山仰止的絕望。
顏回和董仲舒先前以為,江寧只是境界上的領先,若讓他們找到了突破的方法,那么他們要不了太久,便是能夠和江寧比肩,現在看來,他們恐怕這輩子,都只能看著江寧的背影了。
如果將二人體內的才氣比作一滴水,那么江寧此刻展露出來的才氣便是王陽大海,積水終能成海,可想要積水成海,需要的,是萬古歲月的點滴積累,待到他們修行到江寧此刻的境界,不知道江寧的修為,又會到了何種恐怖的地步。
蹭蹭蹭蹭
隨著江寧才氣的輸出,狂風變的更加暴虐,席卷間,一道道由風力凝聚的月牙型風刃便是在光罩周遭成型,一個個劇烈的顫動著,仿若一只只饑渴的野獸,想要沖破江寧的束縛,飽飲劫獸熱血。
吼吼吼
在看到光罩周遭的風刃凝聚成型時,狼頭劫獸便發出了瘋狂的嘶吼,暴虐的氣息蕩漾而出,它能夠從那一道道風刃中,感受到比巴掌雪花更為恐怖的波動,若是讓那些風刃釋放出來,只怕他的族群,會在今日徹底滅絕。
狼頭劫獸暴怒嘶吼的同時,江寧的嘴唇輕啟,詩句的最后三字如同九幽玄冰一般吐出。
“斬群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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