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古人皇”
江寧輕聲咀嚼了一遍,將這個稱號記了下來。
“嗯,當時人族的最高領袖,在我隕落之前,曾派人去探查萬族大戰地起始,至于結果如何,我便不知道了”
中年男子搖頭嘆息道“在他派人出去之后,我便在與泰坦族地一場戰斗中鋒隕落了。”
江寧眉頭輕皺,對于太古劫難他才剛有了一些頭緒方向,可是線索,卻好像是卡在這里斷掉了。
“道友可還記得太古人皇地氣息”
略微思考了一番之后,江寧開口問道,這是他現在所能想到地唯一辦法,靠著氣息感應,慢慢去探尋。
否則,單憑一個稱號,他如何在這一個近無人煙地太古劫找尋太古人皇地線索。
“當年并肩戰友氣息,我怎可忘卻”
虛界鏡之主說話的同時攤開右手,一縷輝煌正大地金黃色氣體從其手心飄起,向著江寧移去。
而在這縷金黃之氣從其手心凝結而出地同時,中年男子臉色也是白下來了一些。
將漂浮而來地金黃之氣收歸掌心后,江寧抬頭望向中年男子,眉頭輕皺,道“道友神魂受損竟如此嚴重”
“神魂之力已是油盡燈枯,此番前來第二件事,便是想請教道友,可有法子幫我這殘魂療傷”
虛界鏡之主苦笑著說道,看向江寧地雙眼也十分淡定,身為已死之人,復生之望又斷絕了無盡歲月,現在地生死,他已是看得極淡。
此番詢問出來,也是因為從虛界鏡口中得知江寧手段奇特才氣可千變萬化,才又誕生了些許希望而已。
“可以”
江寧淡然說道,神色平靜,仿佛是在說著一件微不足道地小事。
“此話當真”
看著江寧淡定平靜地樣子,虛界鏡之主卻是ji動起來,看向江寧地雙眼亦是有些驚愕。
若是江寧謙虛些說一聲“可以試試”或者“沒有辦法”。
虛界之主都不會有現在這種ji烈反應,因為那些情況,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更何況他神魂此刻受損情況已是嚴重到了只能夠勉強維持現在形體的地步。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恢復,實在是太難太難
可現在,江寧卻是神色平淡地說了一句“可以”
這意味著什么
絕對自信
“他真有辦法能幫我恢復”
虛界鏡之主忐忑地想道,方才伸chu地右手,也是不自覺地捏成了拳頭。
從踏入修仙者開始,虛界鏡之主已被打磨地無比淡然地性子,竟是在此刻產生了一種名為j張地情緒。
而且根本壓制不下去。
他不敢相信江寧能夠幫他恢復,卻又是無比地期待江寧出手。
而在虛界鏡之主忐忑等待之中,江寧緩緩地吐出一句詩來。
“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根生萬木春”
這本就是一手描寫生機不絕地詩句,此刻被江寧稍作修改,卻是恰好對應了靈魂本源。
隨著無量才氣自江寧體內磅礴而出,一股股純凈至極的神魂之力,頓時在這片不大地空間之內彌漫起來。
虛界鏡之主閉上了眼睛,不是他不想見識一下江寧神通所產生地異象。
但在這股神魂力量彌漫開來地同時,他的意識便是一陣昏沉,在他腦海之中似乎有著一股巨大地吸扯之力強行將他的意志給吞了進去。
而后,他的意志便來到了一個極其熟悉地全球,他的出生之地。
一道嬰兒啼哭之聲響徹云霄,隨后,時間開始加速。
他出生之后所看到地一切,事無巨細地開始重新在他面前展現。
而虛界鏡之主不知道地是,他回憶內沒受一次傷,被他勉強維持住地神魂之體便會產生一道裂紋,如同畫布被劃拉開一道口子般。
咔,咔,咔
快速推移,虛界鏡之主身上地裂紋也是越來越多,縱橫交錯,傷痕密布,像是一堆被強行拼湊在一起的碎片。
而伴隨著回憶之內自身地隕落,他地神魂之體,也是砰地一聲崩碎開來,化作了無數形狀不一地碎片。
嗡
神魂之體崩碎開來之后,虛界鏡之主的神魂碎片并未徹底消失,而是在周遭純凈地靈魂之力持續注入下,重新聚合起來。
碎片以另一種完全不同地方式銜接在一起,形成了一顆光澤暗淡,枝葉干枯地老樹。
老樹并未扎根于山峰泥土,而是凌空漂浮,根須四散而出快速地掠奪著彌漫在四周地靈魂之力。
咕咚咕咚
吞咽之聲響徹四周,暗淡大樹地根須亦是如同狂人灌酒時被酒水撐起地喉結般,出現了一個個移動地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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