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嗞
純白色的利芒急速噴吐,如狂蟒吐信,發出了電弧跳躍傳遞之聲。
這一幕讓得陸壓道人更加疑惑起來。
白衣青年并未對自己的利芒法器進行任何操控,為何自己的法器會反過來轟擊自己的護體法罩
“一定有別的原因”
這么想著,陸壓道人左手并成劍指,挽了個劍花后,朝著上空的易經一指,吐出一個字。
“去”
咻
話落飛聲起,純白利芒立刻沖出,瞬間便沖上了高空。
只不過,它卻沒有進攻陸壓道人頭頂上空的易經,而是在易經一米外與易經擦家而過,直接便沖上了高空。
騰沖了千米之后,陸壓道人左手劍指向下一豎,純白利芒便調轉身形,朝著下方大地俯沖而下。
這一次,純白利芒與易經間的距離恰好三寸,比之上一次要接近許多。
咻
眼看純白利芒即將在大地上戳出一個窟窿來,眾人甚至已經可以清晰看到純白利芒的鋒銳氣機在大地上鉆出來的一個淺淺小點時。
純白利芒的身形卻是驀然一轉,如同是魚兒在水中打了轉般,又再次朝著高空之內沖去。
而這一次上沖,它與易經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三寸。
“陸壓道人這是,中了幻術”
看著如同是展示自己對法器的掌控技術而不斷運起純白利芒,在易經附近的虛空來回穿梭的陸壓道人,幻虛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
他身后的顏回等人,也是一個個睜大雙眼,疑惑不解的望著臉色凝重的陸壓道人。
方才還十分緊張的大戰氣氛,在視線模糊之后,便顯得有些詭異起來。
陸壓道人此時的行為,更是顯得有些滑稽,讓繚繞在眾人心頭的那股緊張之感,瞬間便消散了不少。
而江寧,則是平淡的看了一眼恍若是在進行雜耍一般的陸壓道人,便直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左手輕抬,將筆墨從袖里乾坤中召了出來。
嘭
飛出袖口的筆墨沒有任何廢話和猶豫,待到細長尾巴全部從袖里乾坤中沖出之后,它如玄武般的身形猛的一扭,便在眾人面前化作一了一支細長毫筆,向著江寧右手中飛去。
嗡
筆墨所化毫筆落入江寧手中的瞬間,一股奇異的波動便從江寧身上擴散了出去。
這種波動柔和而通暢,就像是兩件物體契合到了一塊般,顯得極為自然。
感受到這股波動后,葉仙帝和顏回等人的眼睛都是亮了起來,露出了期待之色。
他們跟隨江寧的時間最長,但也從未在先生使用筆墨時感受過這種波動。
幻虛和虛界鏡器靈的雙眼也是亮起,他們不知道先生以前的戰斗狀態如何。
但先生在地府內寫下正氣歌后所展現的雄壯場面,他們卻記得十分清楚。
嗡
握住了筆墨之后,江寧開始提筆,僅是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是令得他身上散出的契合波動顯得更為自然流暢起來。
這讓得江寧身后的眾人眼中神光更為明亮起來,先生現在的狀態,是他們從未在其身上看到過的專注。
在這種狀態下所寫下的詩詞,又會有何種威能
江寧取筆揮毫的動作,陸壓道人自然也看在眼里,他本就因為周遭詭異氣氛而凝重起來的臉色,在此刻更是變得焦急起來。
額頭上那層細密冷汗瞬間增大,化作了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開始順著陸壓道人那顯得有些剛毅的臉龐上流淌。
對著江寧和楊眉大仙的靈山大戰的細節,陸壓道人并不知曉,也不清楚江寧具體都有哪些神通
但面前這個白衣青年,儒道圣人的身份他還是知道的。
現今自己的神念傳音被一個不拉的盡數抓回,各種神通手段皆被壓制,對方幾乎已無憂患。
這種情況下,白衣青年俯身揮毫,其意圖單是想想便讓陸壓道人萬分驚恐。
“他在醞釀殺招”
多年來的斗法經驗在陸壓道人的心底形成了一道聲音,而且在形成之后便恍若魔咒般,開始重復響徹,循環不斷。
“呼”
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內心的那股惶恐壓制下去后,陸壓道抬起腦袋,看著剛剛從易經一寸外的虛空飛過的純白利芒,雙眼中閃過一抹狠辣。
右手捏起的法印驀然一變,并成劍指的左手也是跟著輕微一顫。
“疾”
隨著陸壓道人的一聲輕喝,剛剛才從易經身旁劃過的純白利芒便是瞬間調轉身形,筆直的對著易經本體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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