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銘刻,會不會是在準備某種陣法”
望著星空色護罩內持刀雕刻的人族青年,白鶴在心中暗暗想道,同時他雙眼中的神色也更加的警惕起來。
換若是在盯著一頭隨時都會朝自己撲過來的猛獸一般。
“哼,白費力氣”
懸浮在白鶴身旁的巨大黑影不屑的開口說道“周遭所有的靈氣都被我用法則封鎖,我倒要看看,他一個小小的人族,憑借自身體內那點靈氣,怎么與我族地整個位面之力對抗”
嗡
巨大黑影的話音才剛剛落地,一聲輕微的顫動之音便是從下方的星空色護罩之內傳來。
一眾雪白巨獸和身形巨大的白鶴,都是垂下腦袋,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只見那名白衣人族此刻已經停止了刻畫,重新站直了身子,而他所刻畫的內容也是隨著他手中飛刀上的白光一閃,變得清晰起來。
那并非是什么印記,更不是什么陣法,僅僅只是龍飛鳳舞的一行字。
“不識廬山真面目”
白鶴輕聲的念了出來,只是神情中的不解之色卻是更加的濃郁起來。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在與族長的對戰中,他忽然寫出這么一句話做什么
而在白鶴眼中疑惑叢生,心中雜念紛紛之際,在他身旁的巨大黑影卻是直接冰冷開口。
“人族,你是在罵我不知曉你的手段”
冰冷的嗓音帶著一絲怒氣傳遞而下,讓得在星空色護罩內的眾人都是聽的清清楚楚。
江寧的神色略微呆滯了一下,隨后便是無奈的笑了一下,先前想到這句詩的時候,他可沒有想到還有這種嘲諷的功用。
“去”
收斂了自己的笑容之后,江寧打出了一團濃郁的才氣注入了前方的詩句之內,隨著他的一聲輕喝,七個大字便是如同游蛇般從星空色護罩內鉆了出去。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
看著江寧絲毫沒有回應自己的打算,巨大黑影的語氣更加冰冷起來,只不過,它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便是瞬間停下。
而懸浮在他身遭的雪白巨獸與白鶴,也是雙眼瞪大,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
只見那句詩詞從星空色護罩內沖出之后,像是一個暢游在水中的魚兒般,在巨大黑影布置的規則牢籠中毫無阻礙的筆直前進。
甚至還在其身后帶出了一道明顯的規則漣漪。
“凌駕于規則之上,這,怎么可能”
呆愣了半個呼吸之后,巨大黑影低聲的開口說道,語氣再也不復之前的冰冷,甚至還帶著一絲震驚的味道。
“不可能,沒有什么力量能夠凌駕于天地法則之上,他一定是使用了某種手段”
短暫的震驚過后,黑影便是緊接著開口說道,語氣也是略微堅定了一些。
嗡
像是被巨大黑影給說中了一樣,在接連沖過了數十道法則牢籠之后,那行純白的詩句終是在法則牢籠的正中間停了下來,在劇烈的顫抖了一下之后,整個身形像是不看周遭的法則擠壓一般。
直接破碎開來,化作了點點純白的熒光,融進了周遭的虛空之內。
“就這么完了”
看著在法則牢籠內越來越稀薄的純白熒光,白鶴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
被那個實力強大的人族書寫出來,氣勢洶洶,以破竹之勢在法則牢籠內不斷前行的詩句,竟然就這么忽然破碎開來。
也太過詭異了突然了一些吧。
除卻白鶴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外,它身邊的其余存在卻是沒有一個疑惑的。
幾只懸浮在巨大黑影身后的雪白野獸眼中露出了激動之色,雙眼更是不自覺的向著星空色護罩內的江寧掃去。
然而,他們看到的,卻依舊只是一副淡然的面龐和一雙古井無波的雙眼。
懸浮在雪白野獸們前方,沒有具體形體的龐大黑影,則是在詩詞破碎后,輕出了一口氣。
“凌駕于天地規則之上,怎么可能”
黑影輕聲說著,語氣也是輕松了不少。
“那個人族,真的只有這點水平嗎”
白鶴搖了搖腦袋,轉動眼珠,向著星空色護罩之內看去。
只是這一看,他卻是怔住了。
星空色護罩內,懸浮在白衣人族肩頭的兩本書籍封面上,此刻卻是分別浮現出了一個少年少女,正臉上帶笑的看著空中的自己。
恍若是在嘲笑一般。
“他們在笑什么”
白鶴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他轉過腦袋,想要對巨大黑影說點什么。
然而他才剛剛張口,連一個字都未能說出來,下方便是傳出了一聲響亮的顫音。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