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陳祈忽如其來的溫和,是謝爵驚訝的。
他想要問個為什么,那邊陳祈卻先說你忙,就把電話給掐了。
盯著暗沉下去的屏幕,謝爵感到點異樣,但又覺得或許是自己多想。
忙了些工作,夜幕落下的時候謝爵離開公司,前去吃飯外加談點事。
定在一家酒樓,謝爵到的時候有人臨時有情況,晚點再來,菜都點好了,等對方來了再上菜,謝爵倒是不餓,于是站到了陽臺外,拿了支煙出來點燃,剛準備抽,樓下忽然傳來了說話聲,聲音不大,但是剛好在斜方向上,于是謝爵剛好可以聽到。
本來并不在意,但很快有人提到的一個名字,讓謝爵目光凝視了下去。
“陳祈也真的是可憐。”
“他有什么可憐的,最近不是聽說搭上了謝家了,以后想要什么不都有。”
兩個人站在下面談話,把陳祈當做茶余飯后的談資。
“給人當玩物的,說不準哪天謝爵沒了興趣,不得繼續回去當他的可憐殘廢”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在那之前只要他稍微吹點枕頭風,不得金山銀山隨便拿。”
謝爵看不太清兩人的臉,但他們說的每句話,每個詞,都像是狠狠砸他心口上。
所以在外人眼里,是這樣想的嗎
他們似乎不知道不是陳祈主動的,是他在強迫陳祈。
“陳祈一個真少爺,明明他才是陳家的繼承人,結果出來個假少爺,奪走他的一切不說,他只是想拿一點東西到手里,都被當成是惡毒。”
“那點事,哪里算惡毒,根本還夠不上格。”
一個戴著眼鏡的人推了推眼鏡。
“這話怎么說”眼鏡的朋友好奇起來。
難道他聽到的傳言有錯誤。
“還能怎么樣,陳家之所以有今天,也全都是靠陳祈的母親,他早亡的生母,他父親倒是運氣好,能夠娶到他母親,借用他母親家里的頂配資源,才有今天的地位。”
“要是沒有陳祈他生母,陳紹今天還不知道在哪里打工,現在真的少爺回來,卻完全不在乎,換成是我,做的可不會比陳祈善良。”
“善良”朋友驚訝,怎么都不該是善良吧。
“不叫善良嗎都是些小打小鬧,假少爺陳岸沒有事,反倒是自己被撞斷了腿,現在還只能靠著爬別人的床來過活,你說慘不慘”
“人生被完全偷了,想拿回來,還被指責是貪得無厭。”
眼鏡搖頭,對于陳祈的境遇充滿了同情。
“不是”朋友想否認,但仔細一想,好像眼鏡說的似乎也沒有錯。
因為過去的意外,導致陳祈這個真少爺流落在外,現在可以回來了,但是陳家已經沒有了他的位置。
陳家把假少爺給捧在手里,對陳祈這個真少爺不聞不問,就跟打發一條流浪狗那樣,如果什么都不知道還好,既然都知道了,很少會有人能夠平常心看得開。
兩人后面又說了點,說到謝爵,謝爵是陳岸好友,當初還幫陳岸對付過陳祈,現在把陳祈給養身邊,估計也不是什么愛,就當個漂亮小玩意養來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