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陳祈家出來后,謝爵他們到了會所,這家會所有晚飯西餐可以吃,吃飯的時候田勇忽然又提到了陳祈,陳祈一個人在家,似乎沒有做飯的阿姨。
他一個殘疾人,怕是也進不了廚房,估計每天吃外賣。
看他臉色,怕是每天根本就沒有怎么吃飯,身體這么糟糕,怕不是用不了幾天,等陳岸再過去看他的時候,估計就已經躺尸在家里了。
所以田勇當即給陳岸提議,直接找人去把陳祈給強行帶出來算了。
反正他腿斷了,去哪里都只能坐在輪椅上。
沒有了輪椅,以他現在孱弱的體質,估計家里大門都爬不出去。
也就陳岸心這么善良,陳祈當初怎么對付他的,差點讓他死,結果陳岸卻還在乎一個心腸惡毒的人。
陳岸聽到田勇說陳祈惡毒,他也承認,過去的陳祈確實擔得上這個詞,但是剛剛見過陳祈,他跌落水底,他從水里被謝爵給抱出來那一幕,陳岸忽然覺得過去那些恩怨,好像根本就無關緊要了。
想一想,陳祈原本是家里的唯一孩子,被父母捧在掌心,忽然冒出來一個自己,本來陳祈性格有被寵溺到驕縱,會嫉妒生氣是正常的。
要怪,陳岸忽然覺得也許不一定得怪陳祈,而是他身邊那些狐朋狗友,是他們在陳祈耳邊慫恿,陳祈本身,陳岸想到陳祈那張臉,過分漂亮的人,那樣的人,他不會真的心腸歹毒。
面對田勇口里說的事實,陳岸以前不阻止,現在卻根本不想聽了。
陳岸盯著田勇“陳祈是我大哥,現在是,以后都是,這樣的話我希望以后都不要再聽到。”
田勇眉頭用力擰成了一團,他看向其他人,覺得該有人認同他的說法,結果一個朋友和他微微搖頭,然后示意他看謝爵,田勇往謝爵那里看。
謝爵正注視他,只是眼神相當銳利和冰冷,田勇心臟在那一刻都驟停了一瞬。
他感到奇怪,沒法理解,怎么一個兩個,好像都被陳祈給迷惑住了一樣。
陳祈這人不知道給陳岸還有謝爵他們使了什么迷魂藥,怎么都開始維護起陳祈來了。
田勇想不明白。
“行,你的家事我不管,但我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他那個人也就除了臉能看,其他地方,沒多少好的,你小心他現在都是假裝,偽裝出可憐的樣子,以后不知道什么就撲過來咬你一口。”
作為朋友,田勇還是好意提醒陳岸。
陳岸這樣以德報怨,但是陳祈那個人會感恩嗎
反正他是感覺不到。
陳岸垂著眼,他也不期望陳祈真的和他兄友弟恭,陳祈現在這樣,他還能做什么,他都已經得到了最嚴重的懲罰,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了殘疾人,陳岸不覺得還有什么比這更加嚴厲。
他算是從天堂掉到地獄,陳祈還能這樣平靜,陳岸反倒是覺得已經足夠了。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希望陳祈可以回家,然后盡快到醫院去,他的腿,之前醫院醫生有和陳岸聊過,不說百分百的概率,但是有二三十的可能,也許陳祈還能夠站起來。
哪怕是只有一十,在陳岸這里,他都覺得應該去試一試。
陳祈還這么年輕,他那么驕傲的一個人,他應該也不會愿意自己一輩子坐在輪椅上。
陳岸知道陳祈討厭自己,可是為了陳祈的未來,他會盡量去和陳祈談,要是真的談不了,那他會稍微強勢一點。
陳岸眸底一片堅定。
幾個人坐在會所外面的西餐廳吃飯,后面又加入了幾個人。
是認識不久的朋友,其中有個人帶了張陌生面孔。
只是那個男生一出現,田勇就驚訝出聲。
“陳岸,你看這張臉”田勇拍陳岸手臂,陳岸視線轉過去,太像了,和陳祈太像了。
就是比陳祈看起來更溫柔和煦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