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點點頭,又說邊沒什么事,讓周先下班。
周離開后,厲聞修才走來,對謝心淺說“我房間被人搶,能收留我幾天嗎”
謝心淺“我以為你會和他一起睡。”
厲聞修神情淡淡“他自己要來的。”
聽個語氣,厲聞修似乎和位弟弟關系不太好。謝心淺沒有多問,讓厲聞修住下。
一會謝心淺聽到一陣敲門聲,他以為是酒店送餐,開門一看才發現,是剛才找厲聞修的那個男生,近看年紀更小,此刻正揚著一張臉,滿臉好奇的盯著他。
“找誰”謝心淺手握著門把手,沒松開。
“謝心淺”男生有些意外,“我哥在你”
謝心淺頷首。
男生從門縫往里看一眼,又問“你們房間一張床吧,你要和他睡一起嗎”
謝心淺“”
說到,男生頗為新奇的感嘆一句“原來是和你住一起,怪不他不愿意和我一起睡。”
“厲星宇。”謝心淺身后,厲聞修沉著臉走出來,“你要是再胡說,我立刻把你送去。”
“可我說的是話啊,”男生癟癟嘴,“你拋棄我算,我現在說句都不行嗎”
謝心淺“”
是現在的初中男生嗎
他又轉身看厲聞修,厲聞修一貫涵養好,此時面色看不出喜怒,眼眸比平常都要黑,散發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我先處理一下。”厲聞修說著,往前一步,直接把自己和厲星宇關在門外。
謝心淺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有窺探別人私事的癖好,他重新坐沙發,開個視頻打發時間。
一會,酒店送來晚餐,謝心淺沒太久厲聞修來。
“處理完”謝心淺打開保溫蓋,說,“正好來吃飯。”
“嗯,”厲聞修洗完手,在謝心淺對面坐下,“把他交給助理。”
至于別的,謝心淺沒問,厲聞修也沒說。
一夜無話。
只是沒想到第二天上午,謝心淺竟然又在片場看到厲星宇。他穿著一雙紅色籃球鞋,反帶棒球帽,嘴里叼著個棒棒糖,反叛十足。
不知是不是被厲聞修教訓,今天也沒有亂說話,只是百無聊賴的守在一旁。
今天要拍的是一場摘枇杷的戲。
早在來到潿海島的第一天,白景年注意到院子里種著一顆枇杷樹,到夏天也沒人摘,落在地上全壞。
自從唐風住進來后,白景年不怎么愛出門。他帶著攝像機活動在別墅附近,開始把鏡頭對準一些細小的場景,沙沙作響的樹林、茂盛如云的藍楹花、快要腐爛的枇杷
天上午,他正在拍落在地上的枇杷,黃燦燦的枇杷落到綠色的草地上,腐爛中透著某種生機。
突然間,鏡頭里闖入一只手。
顯屬于成年男人的手,還帶著顏料,似乎是畫畫畫到一半跑出來。
唐風蹲在白景年旁邊,撿起一粒枇杷說“顆還是好的呢。”
白景年微微側頭,帶著攝像機一起轉動。
鏡頭中出現男人的下巴。
唐風靠太近,白景年只能拍到他嘴唇的特寫。
直到現在白景年才注意到,唐風有一張罕見的菱形嘴唇。不薄不厚,帶著漂亮的唇鋒,顏色是淺淺的玫瑰紅。
此刻張嘴唇微微張開,露出柔軟的口腔和潔白的牙齒,然后他含住一粒剝皮的枇杷。
果肉柔軟豐腴,汁水從齒間溢出。
白景年躲在鏡頭背后,目睹唐風吃枇杷的全程。
直到唐風吃完粒枇杷,他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你在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