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歡見他反應,知道他是在想自己的納物種子,便說:“回頭問問浦原,若是不行的話,我找機會專門給你開一個死神的投影世界。”
胡不歸聽完,想了一會兒,搖搖頭道:“算了吧,你看她的雙眼。”
李歡凝神看向那古風女子的眼瞳,看不出一絲一毫的人氣,好像沒有半分神智,胡不歸想必是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納物種子也是如此,干脆眼不見心不煩。
不過為何魚不通的須彌戒指會具現出一個女子的模樣呢?
“魚先生,這位是?”李歡開口問道。
“啊?”魚不通仿佛突然被驚醒,渾身一顫,茫然地看向李歡,愣了一會兒才明白他問題的意思,又看向那轉神體,遲疑道:“我也不清楚,我猜測她恐怕是須彌戒納物功能的源頭。正是她當初被剝離了天賦,再分割后形成的須彌戒吧。”
“原來如此,那這位姑娘想必已經香消玉殞多年了。”李歡嘆道。
魚不通聽到這話,才逐漸平靜下來,他搖頭苦笑了一聲,喟然道:“我縱橫十幾個世界,品嘗過的女子無數,如今才知道竟是坐井觀天,世間有如此美色,一直在身卻不自知。而今即將易手,偏多出幾分不舍,造化弄人啊。”
噫惹!李歡悄悄后退兩步,這突然半文不白的裝比氣息不知是不是魚不通縱橫花叢留下的毛病,明明眼前的女子并無神智,還不自覺地端起來了,虛偽!
“好說好說,魚先生不如先想辦法完成交易?”李歡不管這胖子突然發騷,單刀直入道。
“哦對。”魚不通恍然道,“那我試試吧。”
他對著眾人面前的女子道:“須彌戒,我把你轉給這位公子了,你聽明白了嗎?”
毫無反應。
這是當然了,如此兒戲的轉手方法若能成功,以前那些假死賣道具的選手們豈不哭死。
“魚先生,不知你當初是如何與須彌戒綁定的呢?”李歡覺得還是應該用科學的分析方法。
“這……我也說不清,當初似乎是睡夢中便完成了綁定。”魚不通努力回憶道。
“睡覺?”李歡愕然。
胡不歸開口了:“我不是睡覺,我是禪定的過程中隱約有感,才得了奇遇。”
“那這么說的話,魚先生恐怕也不是簡單的睡覺,必定是他在睡夢中有所異常。”李歡思索道。
三人討論了一會兒,都沒有結論,魚不通也用各種語氣和須彌戒溝通過了,均無效果,甚至他還牽著須彌戒的手放到李歡手中,頗有老父親依依不舍嫁女兒的感覺。
最后還是胡不歸提出了一種猜想:“如果說魚兄弟當初睡覺時偶然出現了離魂的現象,而我禪定時心神也會飄忽天外,有沒有可能,納物道具需要以靈魂為血的滴‘血’認主呢?”
眼下條件都具備,李歡當場便驗證了這個猜想,他從胡不歸的肉身上拔出長劍,劃破自己的手指,將靈體狀態下流出的血液涂抹在轉神體的口唇之間。
想不到我老婆的初吻是給了一個女人……
還別說,這女子雖無神智,靈體卻同常人無異,細膩的唇齒摸起來嬌嫩欲滴,李歡還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觸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