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現在就解蠱。”
林賢對蠱并不了解,也不知道歐陽靖遠就是蠱師,聽他的語氣應該是這方面的能手。
心口上的傷能治好,也就不用每日忍受蝕骨的疼痛。
沈初微也不懂解蠱,只是看歐陽靖遠的一舉一動,動作行云流水,也知道解蠱是非常麻煩的事。
也是現在才知道,解蠱要用的血是蠱師的血,這也就是為什么需要蠱師來解蠱,聽說是有威懾力。
解蠱用了一個時辰,沈初微看見歐陽靖遠拿著竹筒放在蕭錦言的心口,不知道用了什么,只見如同黑芝麻大小的蟲子從肉里爬出來,以緩慢的速度爬進竹筒里。
一只
兩只
三只
一共八只蠱蟲,沈初微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就是這八只蠱蟲沒日沒夜的吃著蕭錦言的血肉,導致傷口無法愈合。
此時林賢因為疼痛臉色有些發白,蠱蟲從血肉里爬出來,仿佛是被針戳了一般,每爬出來一只,都要忍受這樣的劇痛。
他咬著牙一聲未吭。
沈初微看見蕭錦言疼的額頭冷汗直冒,心疼不到不行,她掏出手帕輕柔的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
“馬上就好了,再忍一下。”
哄孩子似的語氣,讓林賢哭笑不得。
歐陽靖遠收好竹筒,道“蠱蟲已經全部爬出來了。”
沈初微由衷的感謝,“謝謝你。”
歐陽靖遠卻道“不用客氣,能到幫你,是我的榮幸。”
沈初微取出消毒藥水消毒,然后灑上藥粉,再重新包扎。
處理完后,沈初微長長吁了一口氣,一直擔憂的隱患暫時解除了,今晚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歐陽靖遠抓住沈初微的手,拉近彼此的距離,他用滿含期待的眼神看著她,“你真的是來自大夏而不是南詔國”
沈初微疑惑的反問“為什么這么問”
歐陽靖遠指著輪椅上酷似蕭錦言的男人問“他到底是誰”
“他是蕭錦言,不過他這里,”沈初微看了一眼蕭錦言,指了指自己的腦子表示,“他不記得自己是蕭錦言了,以為自己是林賢。”
林賢看見沈初微的動作,臉色沉了沉,不用問也知道她是在說自己,隨隨便便和一個男人說這么多,也不怕被賣了。
歐陽靖遠很早就知道鳳無羨與蕭錦言的關系很好,他忽然有些激動的抓著她的手問“既然他是蕭錦言,那你呢真名叫什么是不是鳳無憂”
沈初微先是一愣,隨即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知道我是女的”
歐陽靖遠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嗯,你有耳洞,給我針灸時就發現了。”
“”沈初微“就這么發現了”
其實被發現是女人,沈初微到不覺得有什么,只是這么輕易的就發現了,是不是說明她的偽裝技術太弱了
歐陽靖遠繼續追問“那你是鳳無憂嗎”
沈初微搖搖頭,“不是,我真名叫沈初微,生于大夏。”
歐陽靖遠聞言有些不敢置信,隨即是失落,又有些甘心。
“可你和她真的有些像,第一眼看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
“至于鳳無憂,的確與我有幾分相似,可我不是她。”沈初微忽然想到什么,一臉好奇看著他,“鳳無憂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