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賢接過畫,抬眸瞧了一眼沈初微,帶著好奇打開手里的畫,隨著畫慢慢打開,首先看見的是一位男子,男子長發如墨,眉眼如畫般精致,鼻梁高挺,隱約能看見額頭以及鼻梁上布滿細密的汗珠。
畫非常細致,細致到連毛孔都能瞧見,發絲,五官栩栩如生。
當看見男子完整的面容時,他驚呆了,震驚的不止是畫功,還有男子的長相,與他的臉一般無二。
還有更震驚的是,男子對面也還有一個人,只是看看精致的眉眼便能猜到是女人。
女人眼眸帶著幾分迷離的魅惑,眼尾泛紅掛著淚珠,霧氣氤氳的雙眸含著幾分春青,長發及腰,光滑細嫩的脊背若隱若現。
他一眼便認出畫中的女人是沈初微。
他還發現,男子未著衣裳。
女人身穿紅色的褻衣,與畫中男子緊緊相依
他從未見過哪位大師能把人畫的如此栩栩如生
林賢喉頭發緊,他沒有想到沈初微會給他看這樣的畫,不用問他也知道畫里的人是沈初微與她的夫君蕭錦言。
沈初微湊過來,“你不覺得畫里的男人就是你嘛”
林賢急忙合上畫,心虛的抬起頭,便看見近在咫尺不施粉黛的臉,漂亮且精致,與畫中一樣。
受畫影響,他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副畫面,那便是沈初微露出畫中一模一樣的表情。
只是略微想了一下,他驚人的發現自己居然有了
沈初微一臉認真的提議“聽說親密接觸可以喚醒一些記憶,要不要試試”
林賢下意識的以為她說的是畫里的親密接觸,頓時感覺口干舌燥,隨即又很惱怒。
“這怎么能試”
其實沈初微說的親密接觸,是多接觸,例如抱,親吻,或者同床。
人的身體是有記憶的,她想多接觸,說不定蕭錦言就記起來了。
沈初微指著畫上的蕭錦言問“那你看看畫里的男人,與你有何不同”
林賢覺得自己不應該再看這種畫,可又有些好奇,畫里的男人到底與自己相似到何等地步,會讓沈初微一度認為自己是她夫君。
他遲疑了好一會,再次打開手里的畫,他看向畫里的男子,從發絲到五官,再身材,都與他極其相似。
男子心口那里有道疤,很深的一道疤。
他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心口,若不是那里被人用利器剜了一塊,會不會有一道一模一樣的疤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
林賢立馬反應過來,將畫合上塞進被子里。
沈初微扭頭看向門外便看見身穿紅色衣裳的歐陽樂鳶走進來。
歐陽樂鳶看見沈大夫,皺了皺眉,并未理會他,徑直來到林賢面前,凌厲的眼神立馬被溫柔所替代。
“林公子,你日日悶在屋里頭,肯定會很悶,現在能看見了,我帶你出去轉轉,欣賞一下皇城。”
林賢此時正需要出去透透氣,便點點頭,“好。”
沈初微不滿的撇撇嘴,“你真的要出去”
歐陽樂鳶聞言抬起頭看向沈大夫,眼底閃過一抹不悅,“林公子要不要出去,與你有什么關系”
沈初微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蕭錦言,只見他垂眸不語,有些生氣,卻又不能表明。
“怎么沒有關系我是大夫,他眼睛剛恢復,外面日頭那么強,再次傷到眼睛,別人豈不是會說我醫術不精”
歐陽樂鳶被堵的啞口無言,卻又不甘落下面子,強行辯解道“我只是看林公子待在屋里太悶了,若是知道傷眼睛,我當然不會冒險讓林公子出去傷了眼睛。”
林賢自行來到桌前,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水,端起來遞到唇邊喝了好幾口,茶水早就涼了,喝進肚子里,緩解了一些燥熱感。
歐陽樂鳶說不過沈大夫,便不再理會她,而是來到桌前坐下來,打算和他聊一會。
沈初微也跟著走過來,在蕭錦言身邊坐下來,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慢悠悠的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