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后某夜傾盆大雨,黃葉穿著黑色雨衣走在教廷國的救贖街上,走到郵局處,轉身走向郵局邊的小巷。走了二十來米,右轉,有一道門。黃葉走到門前,按下監控器邊的門鈴。
監控器轉動對著黃葉的臉,然后門打開了。
黃葉進入房子,是一條三米的玄關,而后是客廳。沒有一點燈火,皮托坐在沙發上,他身后站立了兩名女子,客廳正在播放交響樂。
黃葉拿掉雨衣,掛在衣架上,道:“將交響樂當成放松的日常音樂,通常是暴君和獨裁者。”
皮托戴了一副墨鏡,笑了笑,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關閉了音樂,問:“有燈嗎?”
黃葉坐在單椅沙發上:“看得見。”
“看得見和有光是兩回事。”皮托按下遙控器,燈全部亮起:“光代表著希望和安全感。”
“怎么?生活在黑暗中讓你感覺到恐懼?”黃葉冷笑問。
皮托輕搖頭:“黃葉,我一直覺得我們很相似。第一次見面是在華夏,當時你五歲,我十五歲。雖然只交談幾句,但是如同兩個成年人在交談一樣。一瞬間,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帶著記憶轉生的天啟騎士。”
黃葉:“不用套話,我和你不同世界。我很感謝你給我很多的幫助。”
皮托道:“就算我不幫助你,你也能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黃葉回答:“你的目的呢?”
皮托道:“一百年后將開始三千年一次的神魔大戰。數百年前女神突然宣布不想再參與神魔之間的瑣事……天啟神給予了她生存的空間,并且信任她,讓人們尊崇她,結果卻導致有一半信徒追隨了女神。這么一來,神魔大戰誰勝誰敗就很難說了。我的目的,就是要消滅女神的信徒,增加天啟的信徒。”
黃葉道:“天啟神是因圣飛升,沒想到也是這般的不擇手段。”
“不、不……如果我的行為是天啟神授意的支持的,劍騎敢反抗我嗎?問題就在,天啟神并不同意我的做法。他是否同意并不重要,他干涉不了我的所為。能為他打勝這一仗,即使墮落地獄我也心甘情愿。”皮托問:“你呢?”
黃葉道:“我是來殺人的。”
“誰?”
“和你無關,我的東西呢。”
一名女子上前一步,將一個盒子放在茶幾上,皮托摸索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塊小巧玲瓏的金如意,皮托將盒子推過去:“我能感覺這寶物的力量,它有什么用?”
黃葉拿起金如意,站起來:“如意如意,如我心意,再見。”
皮托問道:“這只是個半成品?”
黃葉道:“如果不是半成品,你愿意給我?”
皮托大笑:“為什么你認為我的品德那么低劣?”
黃葉回答:“盡信書不如無數,盡信神不如無神。你的狂熱和犧牲精神注定了你沒有品德。在你的字典里只有奉獻,這種人最好離他遠點,不會珍惜自己的人,必然會藐視所有的人和感情。只剩下不擇手段。”
黃葉正準備走,一名男子從黑暗處走出,站立在門口阻擋,黃葉問:“這是什么意思?”
皮托道:“華夏傳統,客人來一定要喝杯茶,這是禮儀。”
一名女子從身邊拿了托盤放在茶幾上,將杯子分給兩人,幫兩人倒上茶水。黃葉重新坐了下來:“有什么事?”
“你這態度讓我驚訝,你不擔心我殺人越貨嗎?你知道的東西太多,你這個寶物很貴重。”
黃葉道:“我們都不是喜歡廢話的人,如果要動手,早動手了。”
皮托點頭,摸索的拿到杯子,捧在手心喝了一口:“女神殿的事。”
黃葉道:“我對女神殿沒有興趣,我去女神殿的原因是魔女惹上了我,她不應該綁架我的表妹。”
皮托:“我不信。”